“不必多礼!” 江卓昀摆手道:“不知武将军此时前来寻本将军所为何事?” 武睦抬眸望了望花灿和熊晨,有些犹豫。 江卓昀淡声道:“他们都是本将军的人,有话你便直说。” “将军请看!” 武睦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江卓昀,低声说道:“将军,您是知晓的,末将乃是将军夫人派到诚王身边的。如今诚王联系末将,让末将想办法让将军死在东夏,末将不敢藏私,特来告知将军。” “你可知道诚王如今身在何处?” 纸条上让武睦想办法杀了他,然后在军中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为萧诚屹所用。 简直是异想天开。 武睦摇头:“末将不知,末将只是今日回帐篷的时候便看见了这张纸条,特来告诉将军。” “你就不怕萧诚屹知道你背叛他而杀了你吗?” 江卓昀眯着眼,淡声道:“何况你在萧诚屹身边这般久,本将军要如何信你不是在炸本将军?又如何知晓你对娇娇的忠诚究竟是真是假?” 这就让武睦有些犯难了。 他带兵打仗还行,弯弯绕绕并不懂多少。 紧皱着眉头想了半晌之后,他低声说道:“末将是受将军夫人所托才去到诚王身边,将军夫人对末将恩重如山,末将从不敢忘怀。若是将军不信,末将可将此物交给将军。” 说着,武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牌递给江卓昀:“此物乃是将军夫人曾经赠与末将的,用此物便可以在夫人的店中寻求帮助。” 江卓昀刚伸手将东西接过,仔细一看,他确实已经在苏元娇的身边见过这东西。 武睦说:“末将今日将此物和纸条交到将军手中,便是想要向将军坦白一切,从此跟将军一条心,只听将军号令。” 江卓昀抬眸,淡声问道:“你不是要向娇娇报恩吗?现在投诚,只听本将军的号令,又将娇娇置于何地?” “将军,这便是将军夫人的意思!” 武睦认真道:“早在末将领兵前往东夏支援将军战斗之前,将军夫人便已经给末将传达了这个命令,末将一直等到今日才向将军坦白,也是料到将军不会轻易相信。” “本将军姑且信你!” 江卓昀眼眸闪了闪,问武睦:“你在萧诚屹身边多时,可有察觉到他跟齐月国有什么勾结?” 武睦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道:“诚王是个很谨慎之人,即便末将在他麾下多时,他也并未全然相信末将。不过……末将无意间撞见过他跟当今圣上屏退左右私自相谈之事。当时末将害怕被发现,急忙躲开了,并未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此后不久,诚王便自告奋勇地请求前往墨阳救灾了。” 花灿和熊晨脸色都是一沉。 同时抬眸望向了自家主子。 他们原本以为自家主子是会生气的。 谁知江卓昀的脸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甚至是早有预料一般。 空气静默,武睦抿了抿唇,拱手道:“将军,末将言语于此,字字真心。将军若是信末将,末将为将军肝脑涂地绝无二话;若是将军不信,末将也无话可说。” “本将军自然是信你的。” 江卓昀喟叹道:“武将军,往后,便劳烦你多多帮衬了。” “这是末将的荣幸!” 武睦眼睛一亮,急忙拱手,肉眼可见的欢喜。 他是真的高兴。 他很敬佩江卓昀。 他曾经跟着江卓昀连连打胜仗,没有哪个将军不享受那种打胜仗的感觉。 仿佛血液都在沸腾,滚烫得浑身发烫,灵魂都在尖叫颤抖。 他不喜欢战争,因为战争意味着死亡和牺牲,但在战争无可避免的时候,他又享受战争,因为战争的热血和疯狂让他浑身都充满了激情。 仿佛毛孔都在叫嚣着拼杀! 战场上的他,就是一头野狼,快速地挥舞着刀剑,不知疲倦地斩杀敌人,直到将敌人击得溃散,毫无抵挡之力,他才觉得舒坦。 武睦走后,花灿才低声说道:“主子,武睦此人武艺高强,战斗力十分强悍,可以用之。”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