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很气愤,在院子里来回转了两圈,气愤地指着唐一芙。 “你知道梁相是什么人吗?那可是我国之栋梁,忠义爱国,为国为民殚精竭虑,清廉得连抄家的时候家里都没扒拉出来多少银子。” “可这样的忠臣被奸人所害,全家流放!知县曾经还是梁相的门生,每次进京都要去相爷门上跪求见面的,谁知道如今却这幅行径。” 他太气愤了,那个手上下晃来回地点,差点戳到唐一芙的鼻子上去。 凌衡川立马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去:“大哥自重。” 张钰这才回神,脸色红了红,赶紧作揖道歉:“抱歉小妹,大哥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知道大哥是在说谁。”唐一芙很大方地摆摆手:“现在的问题就是,大哥能不能带我们去县衙?” 张钰也没多考虑,直接说:“可以,没问题。只是进去容易,救人就太难了。” 他们要怎么把一个人抢出来,然后带走? 那可是今天的新娘子,肯定很多人都盯着呢,怎么把人弄出来? 唐一芙问知县家里什么样,张钰就给她画了画。 知县家里住的很宽敞,五进的大院子,还有左右偏院,真是相当宽敞了。 但是知县家里人也多,他有一个妻子,六个女儿,还有四个儿子在京城读书。 他还有十二个妾室,妾室们也生了庶子庶女,待遇就没那么好了。 加上丫鬟婆子家丁等等人,整个家里真是人挤人。 唐一芙看的头大,这家人主子加佣人加起来得有两百多个,再加上今天的客人等,那就得有三四百个。 这知县贪财,一纳妾就给很多商户下帖子,让他们来吃喜宴。 所以,来的客人就特别多。 说是纳妾,可其实不就是敛财的方式吗? “要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把新娘子偷出来,还得藏好,不被任何人发现,太难了。” 这跟从他们家里抢了炸弹摆在自家院子里有什么区别? 这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 凌衡川说:“人越多其实就更容易浑水摸鱼,偷人也就更容易了。” 唐一芙和张钰都看他:“怎么偷?” 凌衡川说:“先带一身常服进去,给她换上,再稍加易容,很容易就能带出来。估计谁也想不到会有人偷新娘子,出来也就没那么难。” 其实,也没那么简单。 但是他的人会在暗地里帮忙,自然就容易多了。 唐一芙跟张钰都一头雾水:“真能这么容易?” 凌衡川指着张钰画出来的府邸图形,说道:“看到了吗?他为了面子,不让商户从大门口进,只让从这边的一边的角门进,而这个角门就是机会。” 角门距离新房很近,从这里离开很简单。 但是张钰指了指角门:“我们的知县大人不光贪财也很小气,他家里秘密多,所以在出门的时候会给商户做检查。万一检查出来……我们都跑不了。” 唐一芙见过奇葩的,没见过这么奇葩的。 这里可真的不把商户当人看,既要人家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