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体己?只要妹妹答应我两件事,我便将此事忘记,如何?” 折枝蹙了蹙眉:“你说。” “也不是什么难事。”桑焕仍旧是冷笑着:“第一件,让榴花院里的两个贱人滚出桑府。” 折枝沉默稍顷,终是答应下来:“我会与哥哥提起此事。” 桑焕见她答应了,面上的笑意骤然扩大,看向她的视线里愈发露骨而贪婪,像是豺狼跟上了落单的羔羊。 他当初便是觊觎桑折枝的姿色,才落到今日这等地步。 若是不能尝到,他死也不能瞑目。 “第二,陪我一夜。”桑焕紧紧胶着她,一字一句道。 “你说什么?”折枝骤然抬起眼来,甚至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一双杏花眸里满是厌恶与震惊。 她的神情落在桑焕眼里,令桑焕的神情愈发阴冷:“看来妹妹已经知道了。” “可总有法子的。”他放肆大笑:“甚至比寻常男子的法子还要多上许多,会让妹妹快活百倍!” 慧香立在廊桥尽头,原本一直低垂着脸,心神不宁地绞着自己的袖口,令那浅青色的丫鬟服制上都染上了掌心里的鲜血,却还浑然不觉。 直至桑焕的语声顺着呼啸的夜风灌入耳中,慧香的动作骤然僵住,夜色里,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容骤然苍白如纸。 无数个噩梦般的夜晚顷刻在脑海中涌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慧香捂着胸口干呕了一阵,一步步往游廊的方向退而去。渐渐那步子越来越快,近乎是提着裙裾奔跑起来。 这般助纣为虐的日子,她受够了,一日都不能再忍受。 而九曲亭中,没人留意到她的去留。 折枝听见桑焕的污言秽语,一张莲脸也恼得通红,骂了一声‘无耻’,便立时转身往廊桥上跑去。 还未踏出九曲亭,身后的桑焕已一把抓住了她的长发,往亭内的坐楣上拖去,狞笑道:“你害我到这等地步,还想回去?回去找谁?谢钰,还是你的情郎?” 半夏骤然见情形不对,慌忙丢了风灯,上来护着折枝,对着桑焕又踢又打,厉声高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大公子疯魔了!” 折枝也趁着这点时机,抬手拔出了发上的金簪,往桑焕握着自己长发的手背上刺去。 可是有上回的事在,桑焕早有防备,劈手便打落了她的金簪,一脚踹向半夏的心口,狰狞道:“闭嘴,你这贱婢!” 半夏吃疼倒在地上,却抱着桑焕的腿不放,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在桑焕抓着折枝长发的手上。 一声嚎叫划破寂静的夜幕,桑焕捂着自己流血的手疼得脸色发青。 折枝趁机拉起半夏,往廊桥上逃去。 刚跑出几步,身后便传来桑焕的冷笑。 “妹妹以为,我还会重蹈覆辙吗?” 眼前的来路随之被两名身材健硕的小厮堵住。 折枝面色一白,立时便从发间取下了一支步摇,以尖端对着来人,却只引来了桑焕的嘲笑:“妹妹还是省点力气到榻上用吧!” 随着他语声落下,两名小厮随之扑上前来。 折枝拼命挣扎。 混乱间,折枝只觉得自己不知是被谁重重推搡了一把,后腰猛地撞上廊桥的扶栏。 还未来得及觉出痛意,便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是那年久失修的扶栏断裂的声音。 “姑娘!” 随着半夏凄厉的尖叫声响起,折枝只觉得身子一轻,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继而,是‘哗啦’一声水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