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厌烦都可怕。 他的心里,竟是将另外一个“女人”,放在比自己更高的位置上。 小狐狸痛斥和尚说话不算话,是个大骗子,而后痛哭着气愤离开。 殷野虽然也在情爱中,但因为求有得,脑子比小狐狸清醒很多。 他估摸着,无生对小神仙的感情,并非是爱,而是依托于无生对小神仙母亲的敬爱,衍生出来的兄妹情。 这份关爱与小神仙本身无关,无生心里病态般记挂的那个人是小神仙的母亲。 无生愣神了一拍,在马上扭过头,回头看了两眼。 马后空空荡荡,没了一贯爱跟着他的红毛狐狸。 那只狐狸虽然性子不好,但狐狸的模样还是可爱的,最喜欢仰头看着他笑,爪子会殷勤地给人捶腿按摩,不像个正经狐狸精,倒更像是谁家伺候人的小丫鬟。 无生回过头,看向殷野:“朱兄明明知晓那狐狸走了。” 殷野借用的是朱新的名号。 殷野又提起另一桩事:“走了便走了,还是我们上回遇见那只白毛狐狸最好看。若是有机会,我定要逮到它。” 马速放缓了些,少年面上带着抹坏笑,典型公子哥的不羁与蔫坏,似乎并不将那只白狐狸当个自由物,也自信自己做得到。 可白狐狸两人只见过一只,更说不上什么“逮”和“不逮”。 无生和尚看他一眼,附和道:“朱兄说得对。” 到这,殷野总算能肯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陆生泽不太对劲,这和尚明知道,但还是选择把人放在两人身边。 想来和尚比他知道得更多,甚至有可能知道陆生泽是什么来头。殷野觉出陆生泽不对,还是因为这人明明为妹子去世痛苦不已,但转头却不管妹子尸骨,选择来给他们领路,这点不合理。更多的,他就不清楚了。 而方才殷野说了不对劲的话,和尚却只附和他说得对,就是在告诉他——猜得没错! 殷野心中有了成算,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陆生泽插话:“两位恩公,白毛狐狸虽然少见,倒也不是没有。等你们到了京城,那些权贵人家肯定有养,想法子弄一只不难。” “多谢你提醒。”殷野对他态度冷淡。 陆生泽毫不在意,只是用那张带着忧伤的脸笑笑,笑中含愁,表情委实生动。 无生似乎发现了两人间的不对劲,转移话题:“官道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有些不对劲,我们快些赶路吧。” 快马加鞭,三人队伍的速度提上去。 至京城十里坡。 殷野三人一出现,就被一队兵伍包围。 “来者何人!要命的下马,解兵,身份凭证也拿出来!” 刀剑箭矢相对,林子里还有寒光闪现,说明林深处还有更多人。 殷野认出打头的人,记得对方是东宫的一个亲卫。当下他犹豫一瞬,伸手提示后头两人,主动下马,并且解下腰间兵器。 三人下马,被包围着检查、询问。 殷野简单答了,递出朱新的身份凭证,反问道:“敢问几位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快春闱了,学生是来考试的啊!” 领兵的人接过东西,一边翻开查看一边嗤笑:“呵,春闱?今年有什么春闱,你别想了,老实窝着,说不得还有命参加以后的春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