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修珏的情况不容乐观,连药汤也喂不进去了,脸色青白,气息逐渐微弱,甚至身体也开始变凉。 黄芩望着眼前的人,心情复杂。救泽修珏不仅仅是因为与泽夜的约定,同时还因为泽修珏算是宋露的朋友,曾经帮过自己。 但现在能怎么办?去求南宫锦烨,去威胁南宫锦烨,她想过,但很无奈,她实在做不到! 老军医忙昏了头,不愿看着皇子的生命逐渐流失,拿着参汤,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停地给泽修珏灌药。或许是老人心思敏感,老军医一边灌药,一边哭泣,已是毫不掩饰悲伤情绪了。 黄芩拿出银针,对准穴位细细插下去,没多时,泽修珏脑袋与胸口插满了银针。针灸暂时稳住了泽修珏的状况,黄芩走到一边,放好东西,深深叹气,“老伯,我如今……也是别无他法了。” “王妃……”老军医抹了把眼泪,眼角皱纹似乎都被泪水泡软了。他放下汤碗,无力坐了下来,“我知道,王妃也不是神仙,哪能有仙术啊?” 黄芩看了眼老军医,什么也没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食指静静摩挲着中指。这的确是件很无聊的事情,可她现在能做什么呢? 她又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拜见王妃。” 一道微冷的声音将黄芩惊醒,心里一惊,她猛然抬头,往门口看去。果不其然,南宫锦烨正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边,而阿织跟在他身后,有些局促。 看两人的表现,南宫锦烨应是知晓了所有,黄芩索性也不再隐瞒,淡然喊道:“南宫公子。” “请问王妃,我可以进来吗?”南宫锦烨也不惊讶,淡淡问道。 “当然可以,请坐。” 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阿织站在南宫锦烨身后,双手交叉在胸前,唯唯诺诺,连抬头都不敢。 “内子不懂事,叨扰了王妃。”南宫锦烨端坐着,看起来温润,可神色却始终带着冷意,“江城之事,已是过往云烟。如今,我已不再是南宫锦烨,而是江烨。” “你是江城的?”那边老军医听到了谈话,失声喊道。 “老伯,你先冷静些。”黄芩瞧了眼老军医,提醒一声,后者立马噤声,定定地看着他们,身体微微颤抖。 见老军医安静下来,黄芩再次看向南宫锦烨,苦笑一声,说道:“我知道,所以这三天我未曾去寻你。对了,你也不用怪阿织,阿织心善,这件事是我下套故意让她说的。” “王妃?”阿织终于出声。 “阿织,你不用管。”南宫锦烨冷声提醒。 面对这种家庭私事,黄芩不好插手,所以也没有说话,只是心情有些复杂。 “王妃救了我们一家三口,是天大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南宫锦烨又说了起来,语气稍稍没那么冷了,“王妃既有求于我,于情于理,在下都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倒是不必赴汤蹈火。我救你们,并不是因为你们于我有用。若真是怀着心思去救你们的话……”黄芩突然嗤笑,“如今怕也不会如此和平地坐在这里了。” “江公子既来寻我,定是有事,对吧?”黄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