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桂兰同志,请说。“ 聂婆子清了清嗓子, “我要提个意见!既然不那么忙了,你和老大媳妇都不出去了,那家里的活儿也得分分吧,不能都指我一个人吧? 你不说咱家讲民主、讲道理吗?那你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秦晚晚挑挑眉...还真是这么个理。 聂婆子虽然泼辣又愚昧,但人却不糊涂,脑子还挺灵光的,这么快就用她说过的话来堵她了。 秦晚晚点点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依你看,家里这活儿该怎么分呢? 反正鸡鸭鹅都要卖了,仔细算算也没多少活儿了。 聂婆子脑子一转,嘴上开始细数起来, “做饭的事全都老大媳妇管,家里的牲畜我来喂,你就负责洗全家人的衣服吧!” 她边说心里边嘀咕,早知道她俩都回家来了,就不答应把那些牲畜卖了,就这么点儿活儿,三人一分,一点都不多! 姜玉珍刚想说话,弟妹现在身子骨还没恢复,大冷天的洗全家人的衣服哪能行,要不衣服还是她洗。 就见秦晚晚用手止住她要说话的意头,笑盈盈道, “行,就这么定了!” 聂婆子...就这么答应了? 姜玉珍...这能行吗? ## 自打饭又是姜玉珍做之后,全家人都高兴起来。 聂婆子做饭和姜玉珍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且还不舍得放油放菜,这些天全家人吃着她做的饭,都瘦了一圈。 姜玉珍掌勺的第一天,直接用白面打了个旮瘩汤,里面放上切的细细的白菜丝儿、鸡蛋,拌了两个爽口的小咸菜,还炸了一碗辣椒油,爱吃辣的人往旮瘩汤里放点辣椒油,不知道有多香! 她边做饭边摇头笑,自从她两口子帮秦晚晚卖布之后,手里有了多余的进项,她也大手大脚起来。 原来她哪舍得大早上的做这么多好吃的? 不过弟妹爱吃这精细的,让弟妹吃好了,只会对他们更好,傻子才跟弟妹对着干呢! 姜玉珍把这些小菜加上白面旮瘩汤端上桌,聂婆子唬了一跳,瞪着两个眼珠子, “不过了咋地?有你这么败家的吗?” 姜玉珍边给秦晚晚盛旮瘩汤,边说: “这白面是从弟妹屋里拿的。” 秦晚晚点了点头,眨巴着大眼睛看聂婆子, “您要是不爱吃这白面旮瘩汤,我记得应该还有您做的苞米面饼子,让我嫂子给你热着吃?” 聂婆子... 傻子才吃苞米面饼子! 她狠狠喝了两碗旮瘩汤,喝完把屋里好一阵没洗的衣服都找出来,又去扯床单被罩,还喊铁蛋儿, “大孙儿,快把你这套衣服裤子换下来,都埋汰成啥样了?换下来你二婶给洗!” 聂铭皱紧了眉头, “这不是没到年根底下吗?您大洗个什么劲儿啊!” 聂婆子充耳不闻,只可哪寻摸,只要有点要洗的东西,就全都划拉出来。 姜玉珍偷摸跟秦晚晚说: “甭担心,回头我帮你洗!” 秦晚晚表示自己根本不担心,然后慢悠悠吃完早饭,跟孩子们说完好好学习后,搭着聂铭的车去镇上了。 聂婆子发现秦晚晚走了之后,气的骂人,指着姜玉珍说: “我就知道她准得躲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衣服就留着给她回来,谁也不准洗!” 姜玉珍心说我倒是想洗,可弟妹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谁都不准碰那堆脏衣服啊! 下午时候秦晚晚跟着聂铭的车又回来了,俏脸儿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兴奋。 聂铭甩着马鞭子也格外有力,能看出十分激动的样子。 他们进了村儿,刚好跟刚放学的铁蛋儿四人碰了个面。 铁蛋儿一看,呼啸着就要往马车上冲。 却被聂铭心急火燎地一把拦住, “不行,今儿可不能坐车!” 铁蛋儿一看,原来车上不止是他婶婶,还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一块布料盖着,十分巨大。 还不等他问出来,秦晚晚看着他先诧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