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以吧? 孟由松开她的领子却又拽紧了手臂,那猛汉的臂力哪里是卓幸这样娇小的身子骨受得了的,她龇牙咧嘴道:“我奉主子的命令在华烨街经营铺子,只还未来得及挂上牌匾,竟让有些人狮子大开口。” 末了,卓幸看孟由脸上已经有将信将疑的表情,忙又唬了他一句:“我们周生家岂是你等市井小民可冒犯的!要是闹到万岁爷那,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保!” 卓幸说的义正言辞,竟把孟由一等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只是酣畅淋漓的胡言乱语之后,卓幸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将手撑着桌子才能站稳。 果然,没一会儿孟由便反应过来,嗤笑说:“你这小破铺子里头就这三俩玩意儿,怎么可能跟周生有关,臭小子敢蒙你大爷我!” 卓幸如今铺子里东西却是稀稀拉拉的,一看还挺穷的样子。 孟由说着巴掌就要落下来,卓幸瞪着他:“不信我们去周生布庄瞧瞧,我告诉你,我可是周生家的人,你敢动我试试!” 她喘着大气,这句周生家的人,又唬的孟由一顿,那巴掌在半空中硬是没落下来。 今日正是季良善要进宫面圣的日子,是以布庄早早就准备打烊。 卓幸与孟由一群人到时,季良善与那个绣娘已经在准备关门了。 “季老板!”卓幸隔着条道朝对面的季良善挥手。 季良善与绣娘面面相觑,卓幸还穿着他们布庄裁的衣服,而且他上回才帮余平查了这姑娘底细,自然是知晓的…… 他亲和的笑了笑,待卓幸走到他面前,道了一句:“卓……公子。” 还在公子二字前有意无意停了片刻。 卓幸朝他笑,皇帝都知道了她的情况,那卓幸便也不怕季良善知晓,于是直言道:“这几位大哥来我铺子里收保护费,你说我们替主子做生意的,这保护费是自个儿给啊还是主子给啊?算不算到账面上?” 卓幸一口一个主子的把季良善说懵了,近日临都流言纷纷,他自是知道卓幸见过皇帝,但……她何时成了替皇帝做生意的? 不过季良善很快便想通了,卓家小姐这是想借周生名号保平安呢,估摸着皇帝对卓幸的态度,季良善也大方承认道:“那自然是记在账面上,得让主子知道咱们开门做生意的不容易啊。” 卓幸与季良善这一唱一和的,孟由几人便信了,忙打断二人道:“哟,这、这误会啊,孟某哪里敢收您二位的保护费,这位小公子,往后在华烨街孟某罩着你,哪个王八羔子敢朝你收费,告诉孟某,孟某替你收拾了去!” 卓幸抿着嘴笑了笑,理了理衣领叹气道:“嘶……我这脖子啊……” 孟由一听,便伸着手要替小公子揉揉,卓幸忙躲开,神色不大自然道:“不、不用了,散了吧散了吧……” 待孟由一干人哈腰鞠躬道了歉走人后,季良善才对卓幸道了一句卓小姐。 卓幸尴尬得笑了两声,问季良善能否等她片刻,她取了东西后便再过来,季良善应了。 回到脂粉铺子,卓幸忙执笔铺纸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信里要求皇帝赐一块牌匾,要与周生布庄一样的,连理由她都陈列了一大筐。 写完后一路跑到周生布庄,让季良善下回见到皇帝替她将这封信转交给皇帝。 卓幸不知季良善今日便要面圣,但她却是也知道,皇帝安插在民间的人,定是要收集什么难以传进宫的消息,那季良善就肯定要时不时进宫,所以才托季良善带信。 绣娘眉钥是个严谨人,替皇上做事这么久,知道少做少错的道理,自是觉得卓幸的事她与季良善还是少管的好。 皇帝喜怒无常,谁知道这个卓幸会不会一不小心得罪了皇帝,到时别拖累了她二人。 于是,她便挡了卓幸那封信。 季良善也是犹豫片刻,却还是从卓幸手中接了信封,笑道:“那季某便替卓小姐跑这一趟,日后若是卓小姐飞黄腾达了,也莫忘了季某才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