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不愧是有主意的,也了解以前的秦择,她没打算死攒着这笔钱,而是当下要用了。 两个姐姐主意有限,三丫干脆跑到宋家,向宋家双亲请教。 宋齐河犹豫片刻,建议她:“你们家那个屋子有些年头了,不然翻新一下。” 其实秦择家最好还是推倒重建,可是这样一来,秦择一家暂时就没住处。而且依秦择的性子,他肯定也不干。 那么慢慢翻新就是最好的,还省钱。 不管是对秦择有些改观,还是三丫跟青青玩的好,三丫还那么懂事。宋齐河都愿意帮帮她,主动跟三丫说起翻新屋子中的要点。 末了,宋齐河还笑道:“青青她二哥是木匠学徒,虽然还没出师,不过一般家具能做了,你们不介意外观的话,我跟青青二哥说一声,给你们算成本价。” 三丫忙道:“我们怎么会介意,宋伯伯,您对我们家的好,我都记着。” “谢谢您。”三丫深深鞠了一躬。 宋齐河把她扶起来:“你这丫头…” 后年的话宋齐河咽回去了。 穷人孩子早当家。三丫跟青青终究不一样。 晚上时候,三丫不经意提了一句房子翻新的事。然后三丫偷偷注意她爹神色。 秦择不满嘟囔:“我的肉钱酒钱留够,不准亏了我。” 三丫连忙打保证,又问:“爹,那你同意翻新吗?” 秦择哼道:“你一天就折腾吧。” 他没反对,差不多就是默认了。 三丫心里有了数,她同大姐二姐跟村里人走动,顺势提了一嘴。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三丫先说自家房子漏风,一天到晚冷得很。起了个话头,众人讨论起来。末了,三丫再装作随口问问对方家里青壮近日有没有空。 基本上对方就懂了。 等到三丫她们离去,那些妇人关上门跟家里人说:“秦择家的三丫头真会来事儿。比她两个姐姐强多了。” “三丫?她还小吧。” “三丫今年八岁了,不小了。” 三丫整天忙的不行,秦择也不着家。四丫有阴影,秦择每次出门,这丫头都要缠着闹,非要一起去。 秦择每次都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脱身。 他去了镇上,之前去府城的时候,秦择打听了一下本地的县令。 他是混混,肯定是去混混的渠道。 县里的混混抱怨县令太刚正,不给他们混混活路,活该儿子染赌。 秦择想了想,觉得可能因果错了。 应该是县令的儿子染赌,所以县令十分痛恨跟赌沾染的东西,严厉打击。 听闻县令把儿子关家里戒赌,不过大过年的,暂时把人放了。秦择从府城回来的时候,又去打听了一下,得知县令公子不久后会来他们镇。 估摸着是县令想让儿子干点活,分散注意力。还有是想让儿子离开县城那个环境。 所以说县令还是大意了,赌场这个烂糟玩意儿,可不挑地方。管你穷还是富,它都恨不得榨干你最后一滴血。 秦择天天往镇上跑,就是去蹲人。 苦心人天不负啊。 十三那日,秦择终于看到人了。 县令公子一身浅蓝色锦袍,外面披了一件灰色狐裘,十分贵气。腰间还系着彩绦和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 秦择挑了挑眉,看来现任县令出身大家族,不然一般的县令儿子可没钱这么装点。 秦择心思转动,闪身离开了街道。 县令公子看着陈旧的街道十分嫌弃,他原以为县城就够凑合了,没想到这些小镇比县城更差。 路边妇人在卖头饰,县令公子扫了一眼,心中不屑。 摊子上都是不值钱的木梳子,木簪子,头绳,头花,那些木梳子上面也没花纹,简陋极了。 县令公子心道:这玩意儿搁他们郡城本家,扔地上都没人要。 他越发不耐,刚要吩咐身后侍从回县城,突然腿上一疼。 县令公子脸都绿了,因为不远处滚着一颗小石头。 “谁,谁敢偷袭本公子!” 两名侍从也紧张的护着县令公子。 此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