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实。 想她二十才过半,就经历了叁段婚姻,这一次还是由前夫将她递到他手上。 她这人生呀,真是精彩。没一本话本能有她的精彩。 司娄转头看了她一眼,想记住她幸福的样子。他是真的想开了,或者说由不得他想不开。 他见过她看到枪时的恐惧反应,也亲眼目睹她不顾一切挡在仇泽身前的样子,他还能有什么机会。 只是…… “现在离他还有十步,你要是反悔了想跟我走,我马上带着你就跑。”他小声说。 果然! 黎蔓瞪了他一眼,手狠狠拧了他一把肉,让他清醒一点。 她终于和仇泽站在一处,说着最有分量的誓言。 下去之后她埋在仇泽怀里,激动地泣不成声,仇泽哄她,将外面留给一众不明所以的宾客。 有个不怕死的上前问司娄:“司先生,我看今天这个史密斯夫人,怎么和令夫人长得……这么像……” 司娄将杯子里酒水干了,哈哈笑了两声。 “是有些像,”他说, “不过我夫人现在在英国旅游呢,前两天她说那里实在是好,不愿回家了,之后我怕是得跟她定居在英国了。” 路过的星火听到这句话,看了他一眼。 内室里,黎蔓贴着仇泽的唇角,眼尾哭红了,捧着他的脸说: “亲爱的史密斯先生,你得一辈子记得我今天的样子。” 仇泽的唇吻过她的眉眼,鼻梁,鼻尖,嘴唇,吻到每一处美好的地方: “记住了。” 黎蔓哼哼唧唧:“老了也得记住,以后不漂亮了就拿出来想一想。” “你还会不漂亮?”仇泽笑着说。 她认真想了一下:“不会。” 毕竟她是真的好看,就算老了,也是个漂亮的小老太太。 黎蔓窝在他身上,听见他不同寻常的心跳声。 她摸上去:“怎么跳这么快。” 仇泽抓着她的手:“激动。” 激动死了。 什么时候开始肖想的这一天,久的他快忘了。 以至于真的到了这一天,他又开始胆怯起来,怕全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一碰就碎的梦境。 他失去过她太多次,实在经不住吓了。 黎蔓笑他,心里乐呵地要死,也被他灼灼的眼神勾的心跳加速。 “我也跳得很快。”她说。 仇泽贴上去听,果然。 一低头,就能看见左心口藏在白纱下的疤痕,牵着心脏的那根筋脉又开始拉扯: “疼吗?” 黎蔓一点不嫌那疤痕丑,这可是她的英勇勋章,骄傲的很。 她装腔道:“疼的。” “我吹吹?” “好。” 吹着吹着嘴唇就贴上了。 洞房花烛夜,天都还没黑呢。 仇泽压在她身上喘着气,气息全拂在她耳廓里,黎蔓的身子软了又软,化成一滩水。 他低下头,一下一下亲吻她的左心口: “小伍……你护我一次,我护你一世。” “以后不能这样不要命……” “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 黎蔓早就不辨东西,哭着应了一声,攀着他的背,全是她抓出来的红痕。 当世混乱,他不知道这种安稳能维持多久,他能做的,不过是将这安稳延长又延长。安稳到头的那一日,他也要护着他的娇儿,沾不得一点尘土。 “娇儿呐……” 月色稍上枝头,照亮周围一片星辰,今天实在是个好日子。 …… 次日司家老宅的电话被接起,管家说司娄昨天就没回去。 又打去他自己的宅子: “司娄呢?” “少夫人!”管家语气激动。 “怎么了?” “少爷跑了!” 黎蔓一头雾水,没心思管那些: “什么叫跑了,我就想要回那张证书。” 管家手里抓着司娄留下来的信: “哎哟!少爷就是带着那证书跑了,跑出国了!” (正文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