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从外头走上前一个人, “陈家那一家子,在去泉州的路上出了事故。” 司娄放下手里的小盒子:“怎么?” “车子行到山上,落了悬崖了。” “是意外还是……?” “不好说,那山路本就难走,常有车子掉下去,只是这次,叁辆车全落下去了……” 司娄虚起眼:“陈家还剩谁?” “一个没留,您刚有些动作,他们就怕了,一家一块儿搬去泉州的。” 一个没留,这倒是像…… 司娄竟心慌了一下:“少夫人还在那里?” “是的。”那人应道。 “老宅前几天是不是来了电话,让我们回去一趟?” “老家主是说过。” “回个电话过去,就说我们今晚回去。”他站起身,“备车,我去接少夫人。” 司娄来的突然,好在有安排盯哨的人。 黎蔓刚洗完澡,发尾沾了水还没来得及干,星火就火急火燎的敲门。 “司娄来了。” 她心中一紧,眼里又泛起了湿润,看向仇泽。 如今昼短夜长,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这还是司娄第一次来怡园。 大门进去是一片很大的园子,落了几处花坛,种的都是普通的绿植,他还瞧见了几颗菜苗。 最醒目的是边上两颗梅树,开着红艳艳的花,风一吹就落下几片花瓣。 有亭子,有池塘,那边还搭了个秋千。 穿过一个白色的拱门就能看见黎蔓说的花。 这里就是她和仇泽独自生活过的地方,即便那个人不在了,也让她念念不忘,叁天两头要来的地方。 司娄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有侥幸有酸涩,他看了眼紧闭的门,蹲下身,择了一朵花捏在指尖。 “不准你摘!” 那头传来黎蔓带着些愠怒的声音。 她和益星火一块儿走出来,司娄扫了一眼益星火,脸色不好看。 她眼睛有些红,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谁让你摘的,这是……这是我辛辛苦苦栽的!就叫你这样择了去!” 她脾气格外的大。 他的突然造访,让黎蔓不得不提前和仇泽分开。 她难受死了,一出门就看见他还摘了仇泽的花,这一下还得了。 “我……”司娄被她凶得说不出话,看了眼手里的东西,竟有些不知所措。 黎蔓哼一声,气冲冲地往外面走,益星火看了他一眼,跟在她身后。 司娄看了眼那屋子,窗帘都开着,里头昏暗,没有开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还是站着多望了两眼。 仇泽举着一个酒杯站在暗处,杯子里头的褐色液体轻轻晃,他能看见楼下的人,楼下的人却看不见他。 黑暗里,只有脸上的眼镜发着微微的寒光。 司娄看了眼手里的花,转身往外面走。 黎蔓环着手气冲冲地坐在车里,他上了车也不说话,显然不太想理他。 益星火顶替了司机的位置,坐在前面。 “你先下去。”司娄对着他说。 “这是我的车,要下去也是你下去。”黎蔓回怼道。 “你!你吃火药了吗!”司娄也来了脾气。 “就是吃了,还吃了不少!” 司娄原本上来就想和她道歉的,又不想叫益星火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