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诸事不如他意,终究还是被赶走了。 等他走了,破军也退开些,沈羡之见着夏侯瑾那病恹恹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地上前扶住他,“你今天既然不舒服,还跑出来做什么?何况我跟阿瑜说了,叫他安顿好人,就过来找我们。” 嘴上虽是嫌弃的碎碎念,但动作却是温柔地搀扶着夏侯瑾的手臂,一面提醒着他,“注意脚下。”又见着凹凸不平的院子,“得让人抽空给收拾出来,你倒还好,可是如今有阿瑜的媳妇,她那样大着肚子,着实不便。” 夏侯瑾含笑听着她的这些‘嫌弃’的念叨,一一点头答应,“都行,王妃看着办就是。” 一路又听沈羡之絮絮叨叨说了夏侯瑜半晌,这才回到正院,吃过晚饭便一直坐在小厅里等候夏侯瑜。 夏侯瑜也着实慢,直至戌时一刻才慢吞吞地摇着他的轮椅来。 沈羡之都打算去睡了,才听到那轮椅的轱辘声音,只向夏侯瑾看过去,“他是你亲弟弟,俗话说长兄为父,他在外成家这么大的事情,不该瞒着你,一会儿你仔细说他,往后断然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夏侯瑾默默地点头,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对这个憨厚老实的兄弟是了如指掌的。不过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发生在他的预料之外,其实他也吓了一跳。“常言还说,长嫂如母,王妃一会儿只管好生教训就是。” 正说着,夏侯瑾就进来了,是钱袋子推着进来的,显然他也晓得要被兄嫂训斥,所以不打算让更多的人知道,因此就索性让这原本就已经看到他被训斥的钱袋子送他过来。 钱袋子将夏侯瑜推进来,说实话是不愿意走的,不然他跑这么远过来,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肯定还是得听些墙角啊。 所以看到桌上的茶壶,便主动地走过去,“王妃你们快歇下,我去给你们添些茶水。”然后借故拿着茶壶去添水。 想着回来在门口多站一会儿,进去再给他们添茶又听一会儿,如果被王妃赶出来,走慢点还能听一点。 这不就齐全了么? 不过这会儿哪个去管他,夏侯瑜自打一进来就垂着头,好似他才是受害的那个一样。 沈羡之也没忙着说话,是夏侯瑾将这沉默给打破的,问着他:“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么?” 比如,那孩子确实是他的,这姑娘的确没什么问题之类的? 但是夏侯瑜这会儿好似三棍子也敲不出一个闷屁一般,抬起头来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我实在没想到她会真找来。”更没想到她居然还怀了孩子,算着月份的确是自己的,没得错。 沈羡之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意思,你原本也没打算跟人在一起的?”妥妥的渣男石锤了,拔那什么无情,提了裤子就不认人。而且当时就他那样,都重伤成了那样,还有功夫想着男女之事,这…… 沈羡之觉得自己得重新定义夏侯瑜的人品问题。 夏侯瑾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脸色难看无比,自家一直以为优秀的弟弟,居然是这样一个渣男,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有些接受不过来。 而夏侯瑜看到兄嫂这脸色,分明就是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当时中毒了,不由我自己的,事后我也知道对不住她,可是让她跟着我,哪里有什么前途可说?”一面懊恼自卑地看着自己这双腿,“我后来给她留了些钱财,让她好生照顾她父亲,伤势好些后,就赶紧走了,就怕连累了她。” 但是即便他说的是事实,可沈羡之还是觉得都是借口,“你怎么知道她会当你做是累赘呢?你又不是她,凭什么就给她做了决定?而且不管你是有什么苦衷,你当时偷偷离开,都是不负责任的作为。而且现在也算是过得安稳,你却从来没有去想过找她。”若不是桑葚大着肚子找来,他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再提起桑葚了? 夏侯瑜哪里想这么多?他就是单纯地觉得,自己一个废人,又不能许给桑葚什么?她是个好姑娘,自己不该一直拖累她。 所以听到沈羡之的这些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