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教导她的?” 原本还在为白莲心抱不平的鲁嬷嬷听得这话,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下一刻立即跪倒在地上求饶:“瑾王爷,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您大人有大量,万不要责备莲心姑娘。” “好,既然是你的错,那回府后,就交由王妃安排你的去处。”夏侯瑾见此,孱弱的身子似乎有些疲倦了。 沈羡之见此,连忙伸手去扶他,然后示意鲁嬷嬷,“你先带莲心妹妹下去,回府再说。”当下又朝周围的老百姓们表示,往后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全新的浔州,然后便让人启程往城里去。 然后这才朝夏侯瑾有些担忧地看去,“你没事吧?”一面忙给他递了一杯茶。 夏侯瑾没有接,往身后的靠枕上靠去,“我休息一下就好。” 沈羡之见此,也就自己喝了,“方才之事,多谢你了。”其实她有的是法子收拾这主仆俩,不过夏侯瑾这样给自己面子,的确是有些让沈羡之出乎意料。 “你说了,我们是夫妻,是一体!本王自当该维护你。”他今日其实不必开口,但沈羡之那话提醒了自己,白莲心早来这浔州城,已是先入为主,如果自己不拿出态度来,那往后只怕下面的人摇摆不定,只怕会影响到沈羡之接下来的行事。 所以,必须态度坚定地告诉他们,这浔州城里,只能有一个女主人。 毕竟阿瑜如今只怕这王府都出不去了,边界之上,自己必然要去多走动的。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这翻来覆去想,还是觉得委屈了沈羡之,这西南比自己预想的还要艰难。 就这城墙都破败成如此之样,城门犹如那山贼拦路的栅栏。 都说一城之门乃一城之面。 试想这城门都成了这副样子,只怕这城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于是挑起车帘,朝着外面看去。 街道是有的,只是两旁没有那摆着琳琅满目商品的店铺,只有一排排低矮破旧的茅草屋,衣衫褴褛的小孩们从门里或是窗户里将脑袋探出来,瞧个稀奇热闹。 夏侯瑾越是往下看,就觉得自己心坎上一阵揪疼,他在京城之时,瞧见那满京城的繁华盛景,还以为这普天之下皆是如此盛世。 即便是这样的边陲之地,落后了些,想来也不会太差。 可是如今他入目的,就好似大灾大难之后,元气还未复苏的饥荒困民。 忽然,只听‘哐当’一声,他朝着前面看去,只见那坑坑洼洼的街道上,前面的马车陷了进去。 他还未开口,就见沈羡之一把拉起前面的车帘,朝着外面的管事吩咐,叫他们把车弄出来,又井井有条地吩咐后面的车马,注意路上的坑洼。 待车辆顺利出来后,她才重新回到马车里,“进入这西南地境之后,我就发现这官道已经数年没有修葺了,本指望这城里能走一段平缓些的路,唉!”也不知道自己家那三个娇姐妹能受得住。 实在对不住她们了。 然而,她这话音落后,就听到夏侯瑾有些沙哑的声音:“对不起。” 沈羡之一脸愕然,“你和我对不起干嘛?这城里的坑也不是你挖的。”想到刚才他一直看窗外,神色就不大好了,便又道:“要说对不起的是当今天子,也不是同我说,而是对这西南的所有百姓们说。” 作为一国之君,却让自己的子民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难怪这里的税赋朝廷从来不收取,而是作为瑜王军中军饷所用。 可是,就这样的环境里,饭都吃不饱,拿什么来缴税?她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看到这瑜王军中是什么样子了。 难怪他这几年在战场上会越来越乏力。 不是他不行,是将士们连最基本的生活日常都没有办法维持。 就这样,怎么上战场? 她越想越气,猛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只怕陛下自己心里也有数此处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吏部那边也懒得派遣官员来此了,回头你上书,只管哭穷,最好这往后百年来,不要管咱们收取税赋才好。” 眼下瑜王伤了腿,他手底下的军队已经由别的将军接管,他如今回了西南,只需带着那点残兵们守着这西南边境,以防外面的蛮人进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