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神色紧张地看着夏侯瑾,生怕他不信。 夏侯瑾当然不信,甚至因为他那夸张的表情忍不住低笑起来,“不怪琢玉每日喊你做笨熊,你四肢虽是发达,但这头脑着实简单。” 琢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抱着剑站在燕山的身旁,“就是,人的牙齿力度怎么足以将一个大活人的手臂咬下来呢?你以为是老虎还是豹子?” “可是,那外面的传言……”燕山还要辩。 不过被夏侯瑾打断了,“今日的流言蜚语的确非空穴来风,这对于沈二小姐的名声甚至是沈家,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对于宫中那位,想来是乐得期见的。” 所以夏侯瑾以为,不管这沈二小姐闹这么一出,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于沈家和自己,其实都有益无害。 沈相爷坠马不至死,只是陛下已经不需要他了。 一个相爷的名声,超过了天子,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更何况,这位帝王本来又有一颗狭隘的心呢。 从沈相爷去世后不到几天,就将相府的牌匾摘走,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陛下也明知道沈家无能掌事之人,却不曾打发人去替其操办后事,这样冷血拒绝的态度,也让安定侯府跟韩御史家下了退亲的决心。 夏侯瑾现在其实很好奇,这位沈二小姐今日之举,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其实他更偏向于无意罢了,他的身边,不需要太聪明的女人,那样对自己和沈二小姐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此刻燕山听到夏侯瑾的话,不由得有些替夏侯瑾难过起来,明明王爷这样的人,该值得更好的女子,可是陛下却…… 他不服气。 不过耳边响起了夏侯瑾带着几分厉色的警告之声,“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心思,沈二小姐无论如何,都将是王府的主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燕山听罢,缩了缩肩膀,垂头不言语。 沈府。 原本听说沈三他们去衙门里告状的事情,沈梨之等人不免担心,哪里晓得沈羡之气定闲情地说道:“告吧,叫他们有去无回。” 沈梨之还想拿从前他们去告状的事情做比喻,每次几乎都达到目的了。 哪里晓得她还没来得及言语,家里就有下人来禀,说沈三他们全部被抓大牢里去了。 让沈梨之一时对沈羡之崇拜不已,“二姐姐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要晓得,咱家现在剩下的,除了娘留下的这些产业,就只有父亲的名声了,可是父亲的名声太好了,咱们用不得,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守好这些产业,毕竟这世道怎么变换,银子是亘古不变的。”沈羡之在来京城的路上,甚至还听到专门有歌颂沈相爷的戏文。 作为一个相爷,能被老百姓们如此称赞崇拜,按理说是好事情,是无上的荣耀。 可在沈羡之看来,这特么是荣耀么?这明明就是催命符啊。 因此她甚至怀疑,沈相爷的死另有蹊跷,只是现在沈家的状况,根本不容她去查,天子对于沈家的态度,也不允许她去查。 不过看着沈家这几个姑娘,怪可怜的,等着有朝一日自己的日月神教壮大了,一定要给她们找个真相出来。 毕竟沈夫人的银子,自己也要分走一份,这银子不能白拿。 沈梨之却是听得莫名其妙的,“二姐姐这话我不懂,父亲的名声好,不是好事情么?”一面又忍不住嘀咕,“银子虽好,可终究黄白之物,太过于俗气,二姐姐也不要一味……” 沈羡之觉得这三妹妹的思想也十分有问题,连忙将她的话给打断,“宝贝儿,你那房间我瞧了,古董花瓶,价值千金的古琴,小房间一样的拔步床,样样看着都十分雅致,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书香雅致的人。可是这些东西,件件价值不菲,全都离不开银子。听二姐姐的话,以后不准轻看了银子。” 爹娘不在了的情况下,银子就是第二个爹娘。 得爱着护着。 沈梨之听着,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倘若真没了钱,哪里来的这些雅致。于是认真点了点头,“二姐姐我明白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