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手上动作一顿,扭头看她,“你同意撤诉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苏栀知道瞒不过徐梅,当然,她也没想瞒。 “得罪二叔一家倒是没什么,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人,但参与这事的还有关雪,关家在宁城人脉深厚,我担心二叔跟关家联合起来,我们肯定没办法抗衡,与其被人逼到撤诉,不如直接跟二叔谈条件。” 徐梅看了她好一会,忽然问道:“这些东西,你都是跟谁学的?” 她一手养大的女儿是什么样性格,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不是有高人指点,单纯不谙世事的女儿绝对想不到这么深远。 苏栀睁着清透无辜的鹿眼,“没有跟谁学啊,我就是觉得以后和关雪还要在一个学校读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闹得太僵。” 徐梅认真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她多心了。 女儿渐渐大了,又读的是贵族学校,每天跟那些从小受受精英教育的豪门子弟相处,多多少少会学到一些人情世故和为人处事。 这也是为什么家长们挤破了脑袋都想把孩子往嘉艺送的原因。 少年时期的友谊最为单纯,不会掺杂太多的功利,对未来的人生影响也最为深刻。 “这件事你是受害者,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妈也不干涉什么,只要你觉得好就行。” 苏栀忍不住环住对方的腰,“妈,谢谢你,你真好。” 徐梅没好气的嗔怪:“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羞不羞?” “我不管,反正也没外人看见。” 徐梅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她。 — 房车上,夏飞宇一边欣赏今天拍的照片,一边上传到云空间,忽然想到什么的抬头看对面打游戏的曹宴。 “下午苏栀跟你单独聊了什么?” 他倒不是怀疑自家兄弟跟女神之间有什么猫腻,就是单纯好奇两人聊了啥。 曹宴头也没抬的回,“就上次那事。” 夏飞宇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哦,那曹叔怎么说啊?” “没说什么。” 夏飞宇特别好奇,连照片都没心思看了,“阿宴,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 “没什么。” “……” “什么纸条?” 庄逸白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换作平时他绝对不会多问半句。 但他从外公对苏栀的态度上能明显感觉到,苏栀的身后不一般。 他外公一辈子投身在教育事业,虽然表面随和儒雅,但身上的文人傲骨和气节一点也没被磨平。 苏栀被杨善芳几人欺凌的事,对于学校而言只能算一般性事件,有教导主任出面调停就差不多了。 可他外公听说后却立刻从省里赶了回来,还亲自出面向徐梅道歉。 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普通乡下女孩儿,却让他外公这般慎重,太不合理了。 如果这事是发生是路琳身上,他外公出于对路老爷子的尊敬、以及对路家的忌惮,这么小心谨慎还有说法。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苏栀身后的人,不简单。 见庄逸白感兴趣,夏飞宇没有隐瞒的把纸条的事讲了一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