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试想,若紫云宫真来寻仇,何必留下这布条授人以柄,紫云宫行走江湖,从来‘信’字当头,‘义’字当先,怎会突然之间做出这背信弃义之事?” 薛震子一声冷哼,说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这紫云宫算准了有人会这么想,便使这一套计策。” 陈剑平眉头一扬,说道:“如此说来,敢问薛道长可曾看见我紫云宫弟子在北望山杀人?” 薛震子厉声说道:“这个自然,前后几百弟子皆可以作证,一伙蒙面人穿着紫云宫服饰,还留下这白布条,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 陈剑平哈哈一笑,说道:“仅凭服饰和留下的布条便可断定是紫云宫吗?若是紫云宫弟子前来报仇,可为何还要蒙面?若蒙面即是不想显露身份,又为何穿着紫云宫服饰?薛道长不觉得这前后矛盾吗?” 陈剑平这三声反问,顿时将薛震子问的哑口无言,一时间在场众人也纷纷议论开来。 陈剑平见各派有松动迹象,赶忙说道:“各位英雄前辈,五天前,在北望山西山,在下遭到一伙人袭击,这伙人亲口承认,自己便是幕后主使,其中一人一身邪门武功,唤做海头陀,修为极高,此事千真万确,还请各位前辈明察!” 陈剑平一说出‘海头陀’三字,人群中一老者向前一步,说道:“一派胡言,这海头陀乃魔教中人,当年一场正魔大战,死于聚贤堂堂主纳兰康之手,这是天下共知的事,你修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年轻弟子还好,对几十年前那场正魔大战知之甚少,老一辈江湖中人却个个记忆犹新,此刻经这老者一说,各派中年龄较长的纷纷说道:“不错,是有这么一个人,但确实是已经死了!” “这厮在这里胡吹大气,消遣咱们呢!” 陈剑平心中一惊,他自然不知当年那场正魔大战的原委,偏偏此人每次出现都带着黑面纱,自己也无法形容他的相貌,此刻说出这个名字来,竟然弄巧成拙,这可始料未及。 史万年一摆手,说道:“陈剑平,当日陆正山言明,将你逐出紫云宫,现下你已不是紫云宫弟子,我等自去找紫云宫理论,干你何事,今日你大摇大摆的拦住我等去路,简直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陈剑平鄙夷史万年为人,讥讽的说道:“你与刘子明、薛震子商量的好对策,将天下英雄玩弄于鼓掌之中,尔等才是视天下英雄为无物!” 薛震子大喝一声道:“陈剑平,你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等蒙天下英雄不弃,出来带个头,主持个公道,绝无半点私心,再胡言乱语,我们可要动手了!” 在场各门各派之中,有识之士固然有之,但更多的却是些不分青红皂白的粗野汉子,且多与陈剑平有血海深仇,虽说惧怕陈剑平左手化蛇之毒,可经过薛震子这一挑唆,各个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陈剑平见眼前这阵势,自己今日恐怕难以善终,可他心系紫云宫安危,心想:“今日之势,有死而已,为报师恩,粉身碎骨亦不足惜!” 想到这,顿时一股豪气涌上心头,大声道:“天下英雄既不相容,皆欲杀在下而后快,剑平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万难赦免,今时往日,紫云宫也好,在下本人也罢,一切因果罪责,陈剑平一力承担,各位英雄前辈有什么话说,尽管冲陈剑平来便是!” 陈剑平眼看各门各派跃跃欲试,为紫云宫安危虽死无憾,可心想:“自己以身犯陷倒也无妨,可若不能解紫云宫之危,自己岂不成了白白送死!” 当下想用话语各门各派挤兑住,只盼能将他们的仇恨引到自己身上,自己若死在他们手中,这许多人虽不分青红皂白,却也各自严守江湖规矩,如此一来,自己纵然死在这里,各门各派要想再找紫云宫的麻烦,就不那么容易了! 一旁刘子明却也心念急转,听陈剑平如此说,不禁喜上眉头,心想:“这厮看来今日是要硬出头了,如此甚好,百花、御剑两派两面山山下等了你数日,却不想你在这里出现,今日诺能生擒了你,百花、御剑两派面前,我可是头功一件!” 想到这里,刘子明一拍手,阴刺刺的问道:“陈剑平,今日之事,你是定要管上一管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