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明独身边的人也的确是她调过去的,但凰明慎从来没想过监视或者打听凰明独的消息。 此时她正斜倚着榻看书,身上裹着北域送来的狐皮大氅,在冬日里烤着火炉别是一般惬意。她掀开帘瞧着窗棂外,转头向在她身边侍奉着的狼无栩笑道:今年倒是还没下雪。 狼无栩在这暖气缭绕的屋阁里不被允许穿衣,此刻不着寸缕地跪着。他听不懂他讲话,只好茫茫然地点点头,眼神清澈得叫凰明慎总有种作弄恶作剧的趣味。她瞧着狼无栩紧致的腹肌,上面被下人抹了蜜油,此刻更是诱人。她眼眸晦暗几分,却仍只是抬起他下巴瞧着,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倒是个乖觉的。凰明慎却从不曾当着狼无栩的面说些重要的话。狼无栩其人,无论是谁见了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人说不出人话。可凰明慎总归谨慎些,不肯让他轻而易举听到点什么。 北域的人,到底不安分。 移日此时悄然无声地进来了。凰明慎也没让狼无栩避嫌,本就是个玩物,此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移日却快步上前,附耳说道:殿下,北域那边有消息了。 狼无栩自觉无趣,也就乖乖觉觉地缩在一边,占据了狐氅的一角烤着暖。凰明慎听了消息之后,懒洋洋眯起眼:哦?说吧。 殿下的猜测没有错。恐怕北域那位伍贵妃真是被北域皇后北炏关起来了。叁月前,伍贵妃因为触怒了那位小皇帝,据说是侍寝的时候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具体是什么就没人清楚了——被北燃命人掌嘴二十之后禁足了,倒像是盛宠不在,一连两月都没再提起要把他放出来。伍家之前估计是得了消息,想派人去打听,结果不仅派去的人死了,之后也就收到了那根断指。再之后,就是那伍蒙隐叁瞒四来求您去打听伍荃的消息了。说到这里,移日颇为忐忑地跪下请罪,请殿下赎罪,奴婢之前没有打听到这层消息。 是么?凰明慎瞥她一眼,暗藏冷意。片刻,她又笑着虚挥一把手:你没打听到,也很正常么。最初,我也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么多东西在里头。之后呢? 奴婢打听到,北域宫中的确除了下人就没人再在禁足后见过伍荃,北炏在初次听闻他的禁足消息的时候倒是派了人去过问,奴婢猜测,正是那时候将伍荃关了起来。可北炏却并未亲自坐仪撵前去,不知怎的将伍荃带回地牢的。至于地牢一事,奴婢也听说,这北域皇宫底下本就是修了大大小小诸多牢狱,关了人大抵就是有去无回了。 凰明慎玩味地放下了手上的书卷:一国皇后,想藏人的机会恐怕多了去了。倒是这北燃,说禁足就禁足,还真不知她和北炏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像是谋划好的......她敛眸,疑点重重。不过,到底真相如何,去了北域不就一探究竟了吗。还有要禀报的吗? 倒是还是一事......移日难得吱唔,叁日后便是您大婚的日子,却不知叁位郎君、白公子蒋公子,还有这位......她眼神示意了下狼无栩,您想将他们安置在哪里呢?底下的人摸不准您的意思,这才让奴婢用这等小事叨扰殿下。 难怪移日吱唔,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本来是完全不应该让主子操心的,奈何这正夫凤毓想必是没资格和凰明慎歇在一处的,怎么安排倒是为难了:符合皇女侍夫贵夫仪制的寝院倒是很多,奈何真找不出一处可以不委屈凤毓的。移日本来暗忖着,随便找一处装潢好些也就罢了,可这远近又成了问题——总不能让通房住得比正夫住得离妻主还近吧? 凰明慎撑着太阳穴,百无聊赖地:本宫倒也记不清府上的院宅了。你既然如此问,想必遇到了些棘手问题,也就按着仪制住吧。莫要让人靠近本宫的居所,叫下人好好办事,除了后院和花园,绝不许他们踏入半步。 这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朝阳公主府偌大,前身本就是凰宁儿当时的居所,登基后也命人好好修缮了一番。如今亭台楼阁、一花一树,无不是匠心雕琢而成。更遑论这花园,与御花园相比都绝不在话下。能在这样的后院度过一生,自然该对妻主感激涕零。 是,是。下面的人得了您的吩咐,自然不敢怠慢。奴婢先退下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