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差事都没人敢去了。” 花木兰静静地站在假山后,听着两个女官小声议论。 她今日是来看看盈燕的。可能是爱屋及乌,即便宫里嫉妒盈燕的人不少,可花木兰知道盈燕的身份后,就一直对她另眼相看。 可如今,无论是盈燕还是宗爱,都因为天女受了牵连。今日若不是窦太后及时赶到,方才那顿板子,自己也是绝对逃不掉的。 花木兰又看了看寝宫的方向。窦太后已经在里面快一个时辰了。 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上,也就只有窦太后还能劝一劝陛下,让他收敛起戾气了。 花木兰在这儿忧心忡忡,宗爱却趴在床上咒骂个不停。 这才不过数日,他就已经被拓跋焘以各种理由打了四次。最后这一次直接打烂了屁股,彻底下不了床了。 “不过就是个女人!这天下有什么是做皇帝得不到的!天杀的檀邀雨,别让老子捉住!有一天你落在老子手里,定要你生不如死!” 宗爱正小声骂着,就听门口轻轻地叩门声。 宗爱慌忙撑着上半身,惊恐中夹着怒气地问了句:“谁啊!” 乔女没答话,直接推门就进来了,见宗爱趴在那儿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竟有一丝快意。 “乔女官?您今日怎么有空贵足踏贱地?” 倒不怪宗爱奇怪。乔女向来不屑于同宫人们来往,对他这个中常侍也一直是爱搭不理。大家都说她目中无人,派头比皇后娘娘还足。 乔女丢了个药瓶给宗爱,似笑非笑地道:“这几日不少人都受了罚,我自然要替皇后娘娘到各处去看看。” 宗爱明显不信地笑了笑,“我可听说皇后娘娘早被吓昏了。她人都还没醒呢,就这么急着拉拢人心了?” 乔女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谎话被轻易拆穿,索性直言道:“你在宫里也许多年了,先是巴结着璃竹,后来又是盈燕,如今她们两个都没了,你接下来又要巴着哪位娘娘?” 宗爱挑眉,“怎么?乔女官今日是来替皇后拉拢奴的?” “皇后?”乔女呲笑,“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别人看不懂,你难道不知道她们究竟为谁受过?她们不过是檀邀雨的影子,只有傻子才会想要靠抓影子活着。” “你是檀邀雨的人?!”宗爱大惊! “檀邀雨?”乔女冷哼,“我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她垂眼去看宗爱,“我相信在这一点上,你我的目的是一致的。” 宗爱疑惑不解,“你不是太后身边的人吗?怎么会同檀邀雨有过节?” “这你无需知晓了,”乔女冷冷道,“我今日来,是为你指条明路。” 乔女扫了一眼,确认门外无人才道:“檀邀雨已经成了陛下的心魔。这心魔不除,宫中就没人能有好日子过。而除去这心魔的法子就只有两种,要么是她入宫为后,要么是她死。” 宗爱眯起眼睛打量乔女,“你想我去怂恿陛下对仇池出兵?” 乔女十分厌恶宗爱看她的眼神,却强忍着恶心道:“谈不上怂恿。最多是推波助澜。北魏和仇池这场仗是迟早要打的,我只是希望能快一点儿。” 她等不及要看拓跋焘同檀邀雨互相厮杀了! 宗爱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哄骗的,他忍着屁股的疼痛,反问道:“我为何要帮你?这仗早打还是晚打,对我有什么好处?” 乔女冷冷地看着宗爱,低声道:“你身为内侍,中常侍的官位也就算做到顶了。可若我能让你更近一步呢?你莫要忘了,太子一直是养在皇后宫中。你应当知道,皇后连生育都没有过,太子可是一直由我代为养育着。只要太子信任你,你就不用再做这有名无实的内侍官了。” 宗爱的瞳孔闪过一丝光亮,显然是心动了。中常侍如何?说到底也只是个内侍的头头。若是真能讨好了太子,做个真正的权臣,那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乔女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动了,又说了句,“你好好想想吧。”便转身离开。 拓跋焘的怒火显然并没有对驿馆的热闹产生什么影响。 王五郎对于每日愈增的抄书人十分满意。谢惠连起初还担心竹简不够,想要再买些竹简来送给众人。 王五郎却阻止他道:“只有花了时间和金钱的东西,才更弥足珍贵。” 果然,竹简被用光了之后,众人便想法设法地找羊皮,绢布,粗麻,有的更是直接原地背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