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地在门口打转,不时地往外面张望,连手上的马鞭都忘了放下,好像恨不得自己的马鞭子能变长,替花木兰抽几下马! 祝融很快也被花木兰带来了,紧接着是檀邀雨的马车。 为了怕拓跋焘起疑心,嬴风带着卢水胡人依旧留在地宫里,一边寻找各个出口,追捕另外几名受伤的红袍使,一边为邀雨他们做策应。 云道生怕子墨一时心急,同拓跋焘再起冲突,所以坚持跟着邀雨入宫。墨曜之前一直在帮忙照看范家的老母和疯媳,此时也被叫上一同入宫,照顾檀邀雨。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些准备,可看到檀邀雨半个身子都是血时,拓跋焘顿时瞳孔一缩,手上的马鞭咯得他掌心生疼。 御医早就被传唤来了。拓跋焘不放心夏宫里的太医,特意让随自己出征的北魏御医来替邀雨看伤。 碍于邀雨女子的身份,御医也只能隔着屏风,通过墨曜口述来了解邀雨的伤势,再指导墨曜如何处置伤口。 第三百二十七章 、 檀邀雨身上的伤不少,看着虽然凶险,但她都拼命地避开了要害,只要安心静养就能痊愈。 墨曜按照御医的指示将邀雨的伤都处理好,又给她喂了一碗药下去以后,邀雨的脸色却依旧不见好转。 墨曜急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轻声唤着邀雨:“女郎,女郎,您醒醒。您听得到婢子说话吗?” 见檀邀雨毫无反应,墨曜焦急地隔着屏风喊道:“祝融郎君您快进来,快帮女郎把毒吸出去!” 祝融立刻转过屏风,先咬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滴进邀雨的嘴里,让她喝下。随后他抓着邀雨的手指吸了一下,却很快又停了下来。 墨曜见了急道:“怎么了?您怎么不吸了?” 祝融啊啊哦哦地说了半天,偶尔蹦出两个字,却很难让人理解他究竟什么意思。 最后竟是宫中的太医先反应过来,对拓跋焘道:“陛下。臣猜想,这位郎君说的,可能是天女并非中毒。” 所有人闻言都是一愣,只有祝融终于松了口气。 “不是中毒?”拓跋焘拧着眉头道。 子墨无言地望向屏风后邀雨的身影,这个结果,他其实多少已经猜到了。 他们两个第一次从右护法手中逃脱时,子墨就曾经将祝融血做的解毒丸给邀雨服下。可服下之后,邀雨的状况却并没有缓解。 子墨开始还以为是药丸失效了,如今听御医说,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御医继续解释道:“臣听闻,夏宫中人喜爱服用一种欢喜丸。食之可让人产生愉悦之感。臣猜测天女体内的,应该也是类似的药物。这种药久食会对人体有消耗损伤,甚至成瘾,但若只服用一次,并不会要人性命,所以是毒也非毒。” 拓跋焘不耐烦地问:“你说了半天,到底有没有治疗之法?” 御医无奈地摇头,“恕臣无能。若是没有药方,实在不知从何下手。方才听几位所说,似乎天女中毒并不深,兴许挺一挺,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拓跋焘闻言就露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挺一挺?!你没看见她脸白得跟纸一样!你居然说让她挺一挺!” 御医被吓得“噗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建议道:“或许夏宫中有人知道药方,若是有药方,或许能配出抑制的解药……” 子墨此时开口询问御医道:“若是找到幻药的药膏,你可能识别出里面的药材?” 御医也不敢打包票,有些为难道:“或可一试。” 子墨立刻就往外走,连他自己身上的伤也不治了,“我去找药膏。墨曜,看好雨儿,一步都不能离开。” 墨曜立刻答应了一声,“喏!婢子就守在这儿,眼睛都不会错开一下的!” 子墨一走,拓跋焘就回头去问宗爱:“夏宫的人都在哪儿?” 宗爱忙答:“原定了戌初向陛下递交降表,所以夏宫中人从卯末就已经跪在大殿外等候了。” “走吧。也该让他们知道做臣子的本分了。” 拓跋焘到达大殿前时,整个夏宫的人都如宗爱所说,按身份等级跪在地上。他们已经这样跪了快一个时辰了。 最前面的赫连昌身体已经开始止不住颤抖了。若不是魏军的长刀就在眼前,他早就已经躺在地上装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