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雨低着头,双眼瞪得老大,苍天啊,子墨原本这么会演戏的吗? 见子墨横了她一眼,邀雨赶紧也跪下去请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嘉禾夫人听完轻轻皱了下眉,随即就展露出亲和的笑容,语气温婉道,“原来是去定心院的啊。起来让本宫看看。” 邀雨依言,抬起头来,眸光扫到了个风韵十足的女子,又想起宫里好像有规矩不能同主子直视,她赶紧收回目光。 嘉禾夫人似是满意道,“倒是个水灵的人。春含,你引他们二人过去吧,切莫耽误了时辰,怠慢了拓跋小郎君。” 另外一个宫女听到立刻施礼应道,“是,夫人。” 邀雨和子墨方要谢过,嘉禾夫人却有些突然地拉起邀雨的手,轻轻拍了拍像是嘱咐,“好好伺候小郎君。”说完便走了。 邀雨觉得这嘉禾夫人的这双凤眼似乎在哪见过,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这就怪了,邀雨心想,自己向来对人的长相过目不忘…… 跟着春含,两人很快就到了定心院。 这里的位置本来不差,离皇子们读书的承前殿也不过半刻钟的脚程。 可是这里并不属于任何宫殿,又在背阴的地方。看上去并不像是给主子们住的地方。 守门的侍卫显然认识春含,对她很是客气。 “姑娘莫怪,皇上下旨谁都不能进去,也没听宗正寺交代说要送人过来。我们要是这么放人进去可是要砍头的事。” 春含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只好又把邀雨他们带出来,“要么你们在这候着,我回去和夫人禀报一下。” “不用烦劳姐姐了,”邀雨生怕她禀报完,那嘉禾夫人真去宗正寺查人,赶忙笑嘻嘻地哄道,“想是宗正寺的令还没到,我们就在这候着,过一会令到了,他们自然就放我们进去了,姐姐你回去就说已经把人送到了,交个差就行了。” 春含想了想,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点点头同意了。 春含一走,邀雨就挽起袖子来打算硬闯。子墨赶紧一把揪住她,拉到角落里轻声喝道,“你这是来看他的,还是来害他的?” “管他呢!”两国的战事压在邀雨心里,正不痛快地想找人揍呢。 她这拗脾气一上来,平常的小聪明都懒得用了。 子墨哪肯让她此时闹事,“你别故意耍脾气,这是北魏的地盘,闹翻了咱们就不单纯是流放这么简单了。” 邀雨见硬闯不成,只好老实坐下来想主意,“要不把那两个守卫打昏了,或是点了睡穴?” “那两个显然都是高手,不可能没察觉,你就别想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主意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了半天,到最后也没个结果。 “要不我们装成魏皇混进去吧!他们每次请安的时候都要低着头,又不能抬头看,肯定不知道咱们是假的,这宫里谁敢冒充皇上啊?”邀雨天马星空地说着。 子墨想了想,这主意虽然离奇,却也不失为个办法,偷一件皇袍总比毫无察觉地绕过两个高手简单。 正想说就这么办呢,结果远远就瞧见春含又回来了。这丫头害怕万一出事自己吃不完兜着走,到最后还是如实跟嘉禾夫人说了。 “太好了!你们还在这!”春含看见邀雨和子墨不由得放心了些, “夫人说了,宗正寺可能把事情给忘了,她和皇上报备过了,让我先送点吃的给钟小郎君,等明个再和宗正寺打声招呼。 妹妹要是乐意就先和我进去见下未来主子,省的明天他发你脾气,说你伺候不周。” 邀雨连忙点头表示乐意,并谢过春含想得周到。 跟着春含,两个人顺利地进到定心院里面,一进去邀雨就打了个冷战。 这里似乎常年不见天日一样,阴暗潮湿又安静得要命,像极了自己呆了十几年的地宫,心里不由得开始烦闷。 见到钟儿的瞬间,邀雨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本体内充满了欢愉的孩子,似乎变了个人一样,坐在那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