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桐苑。 一袭秋雨忆兮,寒衣依稀曲,落梨飘絮、不知风雨几时休,暴雨梨花、已叫泪洒纱窗湿。 房内美人娇弱如花,似是经了风雨,落败如此,虚弱不堪。 朦胧之间,她又回到了那日风雨。 恰时骤雨初歇,她孤身立于湖心亭,望着坠落纷莲、湖水荡漾,满心凄凉。 “桐儿,这雨方歇,尚有凉意,怎的不顾惜自己?”耳畔的暖热熟悉地让她欣喜若狂。 她当即转身,投入那人的怀抱,闻着熟悉的气息,感受着熟悉的温暖,急切地柔声唤道:“琳琅,我好久未见到你了,你是如何逃脱二王爷的软禁?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吃的可好?穿的可好?” 头顶之上传来“噗嗤”的笑声,清朗的男声响起:“桐儿,我何时被二皇兄软禁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白秋桐一怔,挣开怀抱,慌乱地后退几步,眼前的人是琳琅的模样,眉宇眸子,无一处不是他,清雅而笑,恍若一习清风萦绕在身边,挺秀高颀的身姿,敛不尽的风华。 瞧见她怔愣的模样,他倏地勾起朱唇一角,有些戏谑的意味,“怎的,不认识我了?” 白秋桐迷糊的思绪千转万转,顿时一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在这湖心亭,不该是如此景象,与琳琅的对话亦不是如此。她蓦然一颤,有些清醒,琳琅还在七王府软禁!她呢,她在白家重病卧榻,全然帮不了琳琅。 “桐儿,我要去见二皇兄了。”面前的人清朗的声音依旧,却在白秋桐的眼前缓缓消失。 “琳琅!”白秋桐惊得大叫,“不要去找他!” 白秋桐惊悸之余,费力地睁着眼睛打量,见到头上的床帘、旁边熟悉的桌椅,方才有些清醒。这是她的映桐苑,想起方才的梦,对向琳琅的安危更是担忧。 她尽力大声地唤道:“沛兰,沛兰……” “王妃,你醒了,何事?”沛兰惊喜地奔到床边,摸了摸白秋桐的额头,触摸之下,热并未有所退去,她有些焦急。 白秋桐微微摇晃脑袋,虚弱地轻声问道:“先前不是让罗念去寻蓝姑娘吗,药方子可开了来?” 沛兰眸光闪烁,咬咬牙,勉强地说道:“王妃,药方子是早就取来了,可是凶险万分。老爷不放心,便没用那药方子。” “凶险?”白秋桐淡然一笑,“我如今已是这副模样了,还有何不敢尝试的。再如此拖下去,不但我性命堪忧,还连累了琳琅与令狐大人。沛兰,去与爹说,就用那蓝姑娘开的药方子,熬药予我。” “王妃,不可妄用啊,这药真的凶险万分,蓝姑娘已经说过,这药方子起效甚快,但只有七贴,且每吃一贴,身体短时间康复,之后身体愈来愈差。如是吃完七贴,这第七贴便断生死。这……”沛兰急道。 白秋桐却无畏摇头,柔声轻语:“是生是死自有天命,我不信我会如此短命。沛兰,去与爹说吧,信我,定然会无事的。” 白秦山见白秋桐执意如此,只得一叹,让下人按照药方子熬制汤药予白秋桐,她喝了一贴,果然起色显著,精神大好。 白秋桐起身穿上衣裙,欣喜非常,炯炯有神的双眸,熠熠生辉,总算有了昔日的风采,她知晓事态紧急,忙将府中管事的几个下人唤来。 “如今战事将起,你等须得立马存储食物。此举是为保大家温饱,切不可马虎行事。明白吗?”白秋桐沉声吩咐。 “我等明白。”几个管事的恭敬地答道。 其中还有些疑惑,问道:“王妃,可我们白府不过就这么大点,存储的食物定然放不下,这……” “我明白,因而我画了一张图纸,你等将这上面注明之处设置为隐藏点,可存储些食物放在这里。但切记,每一处处隐藏点勿要放置太多。”白秋桐早就考虑好,有人问,便直言答道。 几人明白,接过图纸,如是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