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父又把蛋糕拿了回来:“那还是我去放吧。” 江父走后,邵远东问江暮平:“你爸快退休了吧?” “明年。” “江叔身体真不错,比我爸看年轻多了。诶,”邵远东拍了一下江暮平,“你爸之前让你跟成岩离婚?这事真的假的?” 江暮平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妈跟我说的,她是听你妈说的。所以是真的啊?他真让你和成岩离婚?” “是提过。” “为什么啊?他不喜欢成岩?” 江暮平说:“他以为我不喜欢成岩。” 周漾笑道:“恩爱还是秀少了。” 酒过三巡,九点左右的时候,乔迁宴结束了。 成岩喝了酒,没办法送林为径回去,他准备给他叫辆出租车。 林为径说:“没事,我自己乘地铁回去。” “这么晚了,不要乘地铁。”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朱宇说:“我送林哥回去吧。” 林为径眼睛一亮:“你买车了啊?” 朱宇点了点头,腼腆一笑:“就是辆四个轮的电动车,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让我送你吧。” “有人送就不错了,我怎么还敢嫌弃。”林为径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小宇同志,你应该比我大吧,为什么一直喊我哥。” 朱宇眯着眼睛笑了笑:“这不是给你占点便宜么。” “那你怎么不直接叫我爸爸。” 朱宇转头看了他一眼。 “开玩笑,”林为径捏了一把他脸上的软肉,“生气了?”“没有。我爸很早就去世了,林哥,这个玩笑不是很好笑。” 林为径收起了笑容:“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朱宇转了转车钥匙,“走吧,林哥。成老师,我们先走了啊,谢谢款待。” “路上慢点。”成岩说。 偌大的房子重新恢复了宁静,江父江母多留了一会,这会还在客厅里看电视。成岩和江暮平在厨房里收拾残局。 成岩把客人送的酒放进了酒柜,江暮平正在洗碗,料理台上放着吃剩下的蛋糕,成岩走过去用手指刮了一点奶油,舔了一口。 蛋糕端上桌的时候,大家伙都吃得差不多了,所以蛋糕还剩了很多。 “这蛋糕还挺好吃的,奶油的味道不错。” 江暮平洗好碗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眼已经面目全非的蛋糕。他抽了张厨房纸,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水。 成岩刮了一点奶油,手指怼到江暮平面前,“尝尝?” 江暮平看着他的手指没动。 “嫌弃我啊?” “没有。”江暮平低头,刚准备舔一口,成岩忽然用沾着奶油的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把奶油抹在了他的鼻尖上。 成岩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手都在抖。 江暮平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似笑非笑地问他:“好玩吗?” 此时,江父刚走到门外,他听到厨房里的动静,脚步稍稍停了一下。成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好玩啊,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好玩。” 闻言,江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他背着手走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猛地停下了脚步。 江暮平的嘴唇上也被成岩抹上了奶油,他抓住成岩的手拉了一下,把他拉到身前,两个人以一种很亲密的姿势对峙着,而此时的画面全都落进了江父的眼里。 “我脸上的奶油,怎么处理?”江暮平垂眸凝视着成岩。 “帮你擦擦。”成岩装模作样地拿纸巾给江暮平擦脸。 江暮平偏过头,躲了一下,眼尾的余光淡淡地扫了过来。 调情这种事,江暮平传递一个眼神,成岩就能意会。可他此刻偏偏故意吊着江暮平,直到江暮平有些蛮横地搂住他的后颈,让彼此的鼻尖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成岩先是亲了一下江暮平沾了奶油的鼻尖。 门外的江父吃了一惊,立刻转头走了。 客厅里,江母穿上了外套,见江父神色复杂地走过来,疑惑道:“怎么了?” 江父用手背抵了一下嘴巴,咳嗽了一声:“没怎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