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稀罕领养呢。 纪雨宁淡淡一笑,“我今日来得匆忙,没带什么见面礼,手头只有一点小东西,拿去给孩子们消闲吧。” 说罢,让玉珠儿从衣囊里取出,却是两个狮子滚绣球的挂件,不过拳头大小,却做得十分精致,外表金黄璀璨,里头想必是镂空的,还放了滚珠,摇晃起来声音清脆,叮当作响,既能放在廊下当风铃顽,还可当球踢。 不知是镀金还是真金……这样薄薄一层,真金也费不了多少,倒会投其所好。 石景兰很好地掩饰掉眼中那点不屑,含笑道:“妹妹破费了。” 因让楚沛楚忻一人一个分了过去。 楚沛也不过来打个照面,兀自欢呼一声,把那东西当鞠球踢了起来,楚忻怀中抱着礼物,怯怯地上前道了一声,“多谢娘娘。” 纪雨宁认真瞥了她两眼,小姑娘眼中有种不和年纪的消沉意味,她是王府遗孤,又得天家重视,谁还敢欺侮她不成? 到底人家家事,纪雨宁不便深问,只柔柔起身,“德妃姐姐,这会子陛下恐怕已等得不耐,我得先回去了。” 石景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不会看不出这是纪雨宁对她的反击,是啊,就算她有两个孩子又怎么样,皇帝恨不得从早到晚都留在承乾宫里。 这个女人! 可巧楚沛已将那绣球踢得脏兮兮的,满头大汗地进来,“德娘娘,那个脏了,我要换一个。” 石景兰以往是最疼爱他的,可这会子心情坏极,哪有工夫敷衍他?只能勉强道:“沛儿乖,婶娘改天再帮你买个新的,比这个还大还好。” 楚沛拨浪鼓似的摇头,“不嘛,我现在就要。” 说罢一指身边,“她那个不就干净得很?跟我交换就行了。” 石景兰松了口气,今天倒是省事,遂招手示意楚忻过来,“好孩子,你是姐姐,得让着弟弟,来,把这个给阿沛好不好?” 小姑娘微微摇头,清澈的眼睛不知不觉蕴满泪水。然而楚沛哪里容她拒绝,早已蛮横地抢过去,又把已经变形的鞠球塞给她。 石景兰失笑,“这孩子,真真顽皮!” 好在男孩子活泼点也不算坏事,本朝文武并重,皇帝也是最看不得死读书的,等开蒙之后好好学习就成了。 听见石景兰轻描淡写的口吻,楚忻默默将话咽了回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从来都没争赢过弟弟,而德妃娘娘也只会避重就轻——其实在她心里,根本只有弟弟是有价值的吧? * 纪雨宁回到承乾宫,就看到皇帝已经焦急地踱着步子,见她回来忙问,“母后有没有难为你?” 敢情他以为石太后是位恶婆婆哩。 纪雨宁笑着摇头,“没有,太后娘娘待我很好,方才不过到德妃娘娘宫里略坐了片刻,因此迟了些。” 楚珩便皱眉,“跟她有什么话好聊?” 石景兰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寄宿在家里的亲戚,好吃好喝供着就是了,将来她若愿意许嫁,便请太后做主聘出去;若不愿,便做个太妃,到时候随楚沛一齐前往封地——横竖楚沛视她如亲母,总会尊崇备至。 皇帝虽然考虑得周到,纪雨宁却怀疑石景兰的野望远不止此,当然皇帝正值年富力强,尚不到立太子的时候,商量这个未免太早了些。 她也懒得多想,横竖这胎尚未落地,到时候再考虑不迟。 纪雨宁嗔道:“您也别忙,我还没兴师问罪呢。” 楚珩便装起了傻,“胡说八道,朕有什么罪?” 若不看对面是皇帝,纪雨宁恨不得扯开他腮帮子,看看有多少谎言在里头。 遂没好气道:“原来太后娘娘就是长公主的奶娘,你怎么早些不说?” 楚珩笑着拥住她的腰,“原来为这个,朕也没说不是啊?何况皇姐她生母早亡,早些年确实是母后抚养她的,指不定还真吃过母后的奶水呢!” 纪雨宁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他脑门,“巧言令色,鲜矣仁。为人君的尚且如此,大臣们更不消说了。” “那可不同,朕再怎么诳你,都是心存善念,大臣们如若敢诓朕就是心怀异志了,朕总得让大理寺好好审审他们。”皇帝理直气壮地双标。 他这样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纪雨宁觉得非撕他的嘴不可了,然而手指刚伸出去,楚珩便啊呜一口含住她的指腹。 纪雨宁慌忙收回,指尖处一团湿意,还热热的,她不禁面庞微赤,“你做什么?” 楚珩笑道:“你想打朕,还不许朕还击不成?” 那也不是这等还击法,简直……跟调情一般。纪雨宁心下怪怪的,她平素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