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从沙发上起来,但还不等他做完整套动作,单越便压了下来。 背后紧挨着的沙发并不是木质的,沙发软软,云青被摁得几乎整个陷了进去。 哥,我错了!我不应该笑的,你起来好不好云青瞬间怂了。 然而近在咫尺的的男人却分毫不动。 单越一直都知道云青的嘴唇很好看,他的嘴角天生微微往上翘,是很典型的微笑唇。 唇瓣红艳艳,上面有一颗小巧的唇珠,亲吻时只要轻轻抿这里一下,青年那双黑钻似的眸子便会敏感的飞快眨两下。 他皮肤白腻,害羞时皮肤是粉的,像一只刚出炉的粉团子。 反正单越看着,觉得很有食欲。 像现在出师有名、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能把人亲得眼睛湿漉漉,单越自然不会放过。 当下就把云青摁在沙发上,好好收拾了一顿。 书房里很安静,除去偶尔响起的细微水泽声,一切似乎与平时没两样。 而从门口方向看过去,在沙发上几乎难以看见青年的身影。 只能看见一只被压在沙发缝隙旁的白皙的脚,艰难的蹬两下,偶尔害羞的蜷起了脚趾,似乎连脚尖都透出淡淡的粉。 等云青被放开时,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成浆糊了,不知今夕何夕。 躺在沙发上的青年眼瞳水光潋滟,白短袖的领口歪开许多,露出左侧的弯月锁骨。 青年的短袖下摆卷起,被推到第一根肋骨旁,像一只摊开小肚子的猫。 一抹绯红落在肚脐侧的位置,艳红的,醒目的。 单越伸手摸了摸,颇为满意。 云青颤了颤,连忙握住单越的手,哥,我错了,我一定让那小子把称呼改过来。 单越却说:可惜现在不是晚上。 云青:??? 在沙发上好一会儿,云青才想起一件要事。 对了哥,馒头怎样了?云青连忙问。 单越回答:一切都好,医生这两天制定个治疗方案,后续别让他跟你去饭馆了,专心在这里治疗。 云青点头。 单越继续说:我最多在这里待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们会启程去常坨港。 啊?要离开了啊!云青直直坐起来。 单越帮他捋了下乱了的小卷毛,对,最迟两个半个月后,最早十天后。 云青点头,然后眉头皱起来了,那馒头他单越:一旦进入治疗阶段,他不再适合到处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云青眉头皱起来了。 这么说来,馒头是要留在这座海岛上? 可是,唉其实倒不用担心,现在通讯科技发达,打个电话、又或者是开视频都能联系。单越说。 云青嘟囔道:话虽然没有错,但我总觉得馒头会不乐意。 单越又摸了一把小卷毛,馒头不乐意,但等他变回嵇风云,他会感谢你的。 云青稍愣,嵇风云。 单越点头,嗯,这是他的名字。 云青叹息着妥协了。 * 得知不久后要跟馒头分别,云青的情绪其实不太好。 不过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云青发现生活里也不完全没有让他欣慰的地方。 比如,桑江。 小萝卜头勤奋的很。 云青每天大概十点去船上,他是这个时间,但小萝卜头每天八点钟就到船上报到了。 小桑江来了后,先把船卫生再清理一遍,然后等待胖男人将海货送过来。 当然,到船上去的时候并不是他自己一个,有时是邱盘领着他去,有时候是国字脸,还有时候是张叔。 但不管陪同的人怎么换,桑江肯定有份儿。 他知道自己说话声音难听,所以很少开口,努力都体现在行动上。 而且云青发现桑江其实很聪明,手也很巧,他教对方挑虾线,只不过是教了两遍,小萝卜头就学会了。 平时饭馆开业,云青把人带在身边,他炒菜的时候就让对方在旁边看着。 像开直播一样把步骤慢慢说,边教边问对方有哪儿不懂。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师父这个身份,云青逐渐坐稳了。 桑江聪明勤奋,吃苦耐劳,干饭能力也强。云青觉得他大概很长时间都不会忘记,那天他心血来潮亲自下厨,给桑江做了一盘海鲜炒饭的情形。 吃太急了,差点把那小萝卜头噎死。 小萝卜头一切都好,就是云青发现他似乎有点怕单越。 哥,我怎么觉得小江有点怕你?云青打量单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