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三:衡三不是老傅,也不是光头,他虽然见过首领,但还真没见过首领的幼生态。 所以这时,衡三不由冒出了一丁点小怀疑。 这真的是首领吗?简直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不行,待会儿还是要好好问问覃哥。 等云青将野鸡处理完,一桶的生蚝也开好了。 在生蚝进烤箱之前,要涂上蒜蓉辣酱,云青开始制作酱。 还要我帮忙吗?衡三问。 云青摇摇头,不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衡三:行。 已经决定要去找光头的衡三没多停留,他从厨房里出来。厨房门口不是对着床,而是对着一个放杂物的柜子。 衡三出来的时候,看见矮柜子上趴卧着一只小黑猫。 那只小黑猫皮毛油光水滑,也是只有丁点大,这会儿慵懒的趴在上面,闭着眼睛好像现在睡觉。 黑猫眼睛一闭,跟一滩打翻的墨汁没什么区别,衡三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衡三从屋里出去了,而他不知道,原先他以为正在睡觉的黑猫在他转身后,睁开了那双冰川色的眼睛。 轰隆隆天空忽然有闷雷作响,风也呼啦啦的刮了起来,远处林叶疯狂摇曳,如同一曲召唤狂风的远古号角。 刚刚走到光头旁边的衡三一愣,好像要下雨了啊。 光头皱起两道浓眉。 身为一名在海上打滚的海贼,大家已经对这说变脸、就变脸的天气有了清楚的认识。 但光头还是觉得,这一场大雨来的不妙。 船队的速度可能会因为大雨而拖慢,而在屋外面守着首领的他们,只能躲在简易帐篷里。 光头骂了句脏话,把吩咐其他人将之前从帆船上拿下来的帐篷展开。 说来也是刚好,四个大帐篷一搭好,雨就下出来了。 这一场雨跟倒水似的,瓢泼而下,雨水浇在帐篷上的声音噼啪作响,跟自带扩音功能似的让人震耳欲聋。 待在帐篷里的人,听不见除了雨声之外的其他外界声音,此时此刻,每一顶帐篷仿佛成了一个天然的隔音室。 衡三跟光头两个人待在一个帐篷。 三儿,你还记得我昨天说过什么吗?光头的目光沉甸甸的。 衡三张了张嘴,但没能说出一句话。 我说,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跟他们独自接触!!光头忽然暴跳如雷。 覃哥,我老子下的命令,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说光头忽然眯了一下眼睛,刚刚的愤怒刹那全都沉淀下来,变成让人看不懂的暗色,还是说,你是故意这么做的? 衡三心头一惊,覃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说了好半晌,衡三都没说出后半段,红发男人慢慢低下了脑袋,垂头丧气。 光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衡三,半晌后他忽然咧嘴笑,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你,你特么心没这么细。 在衡三的东西进屋后,他就绕到了屋子另一边,隔着老远透过窗户观察里面。 厨房里发生了什么,不说全部细节,但基本上也看清楚了。 而且还有一点,早在最开始,他就有意无意的跟衡三说过夜里睡不好,怀疑是船里闹老鼠了。 如果那个内鬼真是衡三,为了不暴露身份,他自然会主动避嫌,不会在明明都下了命令后,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凑地刷存在感。 覃哥,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衡三听到后面觉得不对劲。 光头眯着眼睛笑了一下,特别老谋深算,行,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船里出了一个吃里扒外的内鬼。 衡三瞳仁猛地收紧。 这场发生在帐篷里的谈话,除了光头与衡三,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在雨声变小时,帐篷里的谈话结束了。 而这时,云青的生蚝也烤好了。 关闭电源,拉开烤箱,一股浓香的蒜辣扑鼻而来。 蒜辣酱的配方里既有蒜蓉,也有小米辣,再加蚝油等,在微微煎炸之后,颜色是那种让人很有食欲的焦黄色。 蒜辣酱把每一只生蚝都涂得满满当当的,看起来更加肥美了。 嗷嗷呜~嗷嗷呜!馒头着急的在灶台上打转。 烤箱放在对面,他现在这位置能看得十分清楚,却也根本够不着。 馒头真是个小馋嘴鬼。云青挨个将生蚝从烧烤架放到碟子上。 生蚝多,云青用光了所有碟子都没放完。 算了,就放在烧烤架上吧。云青叹了口气。 将灶台上的馒头拎下来,云青避开想要过来抱他脚腕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