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顾淮沉着一张脸瞥向旁边的陌生人,一愣。 这位陌生人先生一边扯着脸上的皮,一边不耐烦地啧了一下,露出熟悉的脸。 顾淮愣了一下,问:怎么回事? 时不言难得发火,嘴里吞着骂了一声:说白天的戏没带面具,明早要重拍。 什么意思?顾淮看他扯着假皮狐疑地问。 时不言终于扯完了皮,剧本里的裴瑾和荆权是一个人,荆权绑架裴顾一直是假皮。 说着,他俯身在顾淮脸上揉了揉,看着有些发青的左脸心疼道:之前撞到了,还疼吗? 顾淮听到他问,才感觉到左脸细细密密传来的痛意,到嘴边冷冷一句不疼忽地被咽了下去,生硬地含混着道:一点点。 说完,房间就陷入了一片沉寂。 试图撒娇的顾淮: 好烦哦。 时不言悟了,勾着食指微微挑起他的下巴,轻轻吹了口气,低低笑了一声,问:还疼吗? 顾淮被迫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呆板道:不疼了。 【吚吚呜呜,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吗?】 【忽然想俺家那口子了,也不知道它在回收站过的咋样】 【前面的话很奇怪哦】 【啊啊啊!!!花瓶撒娇了!这是什么百年一遇的奇景???】 两人说话的片刻,又有人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他们的动作忽然一愣,脸又变脸似的唰地成了猴屁股,道:那、那啥,两位老师,送您二位去酒店的车已经在楼下了,导演催了。 顾淮面无表情从床上下来穿上鞋,没事儿人一样两个人跟在猴屁股身后。 丝毫没有被撞破奸情的惊慌失措。 猴屁股后背犹如火在烧,还是被人泼了汽油的: 此刻,他大彻大悟了,只要当事人不尴尬,尴尬的一定是围观群众! 他快步下楼,刚要迈出门洞,就听到身后的影帝捏着嗓子道:老公,我好爱你哦。 而那位新晋小生则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 猴屁股不光撞破奸情,还看到了影帝私下的另一面,内心疯狂暴走,面条泪留了几大盆: 我在游戏里不会因为这个被灭口吧?不会的吧??? 但这狗比游戏有什么做不出来啊!!! 他硬着头皮把两位大神送上了车,顿时头顶大锅没了,开心的迈着小内八往回跑。 楼道乌漆嘛黑,感应灯好像就只维持到了二楼,再怎么喊都不再搭理他一下。 就是在灯彻底灭掉的下一秒,他听到了一声极为清晰的下楼声。 与其说是牵强的下楼声,其实到不如说像是有重物滚下来更为确切。 但偏偏就吓人在,这重物能自己控制。 并非是随意的顺着楼梯滚落,而是咚、咚、咚,每下一次,就会伴随着一声极轻的喘息,就好像 一个人拖着沉重黏腻的身躯,爬在地上,顺着一阶一阶地慢慢滚落下来一样。 猴屁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抿了下唇,壮着胆子大声问道:楼上是还有人吗?快下来吧,大家都在等着回酒店呢。 咚 极轻的声音过后,那声音忽地消失了。 楼道骤然安静地人心里一阵发慌,猴屁股登时毛骨悚然,头皮猛地一炸,吓得脸色煞白,一边哆嗦着往楼下移动步子,一边又不确定地大叫了一声:没、没有 他的声音戛然止在嗓子眼儿里。 就在他喊出声的顷刻间,三楼的灯忽地亮了。 他下意识抬头看上去。 昏黄的光正好照出了楼梯缝里的半张脸。 这张脸就爬在楼梯上,灯亮起来了,它也不动了,转了下青白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直勾勾地看过来,没有任何声响。 四目对视了几秒的时间,仿佛过了完了他一辈子。 啵 一声轻响,灯又灭了。 咚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而且接连咚了好几下,频率要比刚才快许多。 猴屁股强迫着自己机械地转过僵硬的脖子,顿了一秒。 楼道响彻起一声杀猪似的惨叫,撒腿就跑。 此时不跑,他娘的这辈子真要现在就过完了!!! 顾淮和时不言在楼下,司机突然尿急要去小树丛解决一下,听到楼里跑下来的一声叫喊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迈着步子跑了过去。 猴屁股一边嚎着一边道:南无阿弥陀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