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得皇帝心意。 程仪让他做好出征的准备,下次上朝时,这事恐是再无法推了。 林清朗了然,对这事也早已有预料。 该来的总会来,这皇帝昏庸残暴疑心重,容不了功臣,尤其是军功赫赫的臣。 且朝中波诡云谲,党派过多,各自站队,他这一风头至盛的将军以前从不参与各种党派之争,自然就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 林清朗知道此事时不过哂笑一声,同程仪那亲信说了几句,让他带了些话给四皇子。 后,当林嫣然终于醒来,身体也逐渐有了好转时,林清朗便安心去上了朝。 在朝上,果不其然,皇帝又提起了让他出征沙场之事。 “这北狄又犯我朝疆土,这朝中将领除了林爱卿外恐无人能担此重任,朕日日忧心,如今林爱卿归来,朕心里终于是踏实了些。” 朝下立着文武百官,皇帝坐于龙椅之上,乌青的面上威严深重,目如鹰隼,看向林清朗时,颇有笑里藏刀的意味。 林清朗拱手,垂首而立,神情莫测。 “朕自是知晓,你们林家乃将门世家,父子皆是将军,这征战沙场数年,是战功赫赫劳苦功高。” 皇帝斜靠在座椅,睥睨朝下,忽是两道浓眉拧起,说了些场面话后虚伪笑道:“朕知道林爱卿你的顾虑,你父亲前段时间已离京镇守南疆,如今你若出征,府中应是只剩下你那母亲和妹妹。” 听此,林清朗垂下的眼睫开始抖动,眼含血丝,眸光忽就冷厉而凶狠。 四皇子程仪听到皆是心里一惊,不由看向了林清朗。 他父皇竟想…… “林爱卿若是对家还有牵挂不愿出征,朕会派人好好照顾你们林家,免除爱卿你的后顾之忧,对了,朕还听说,你那位妹妹身子不大好,爱卿此次告假便是为了那位多病的妹妹吧?爱卿放心,朕可派太医好好诊治你那妹妹,让林爱卿可安心出征。” 林清朗静静听着,眼里却是要滴出血来,而他藏于袖中的手逐渐握紧,青筋爆出,就连颈间也已是。 这皇帝话里是何意思已很是明显。 威胁么? 朝上一片死寂,文武百官皆垂首噤声,皇命不可违抗,见此皆不敢多言。 林清朗无声吸了口气,后逐渐松开了紧握的手,面上不动声9sj.zl色,冷声道:“舍妹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不过现已痊愈,家母也身体康健,无任何病痛,微臣谢皇上关心,皇上不必费心派人照顾。” “至于皇上所说出征之事,若如皇上所言,除了微臣外这朝中无人可担此重任,微臣作为一名将军愿领命征战沙场,择日便可出征。” 林清朗应了这出征之事。 而皇帝听此抚须大笑了声,一张宽脸上满是沟壑,拂袖站了起来:“如此甚好!有林爱卿出征,何愁不能荡平敌寇,稳固边疆,永卫我朝。” 听此,朝下文武百官皆跪下跟着齐喊。 而林清朗的那双眸子越发深邃狠厉,黑暗若渊,一眼看不到底。 * “春莺,哥哥真的要出征吗?” 一日,林嫣然靠在窗前,手撑着脑袋,在翻了几页话本后神思又混乱起来,只觉书里的字她一个都看不进去了,便放下书,语气低落地问春莺。 在听到了她哥哥将要出征的消息后,林嫣然的心里总是闷闷的,空空的,莫名地心慌。 她很是担心,担心她哥哥,心里整日记挂着这件事,便做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着她哥哥,这蹙起的眉一直未平,眼睛也不知为何有些红了,似是还泛着些水光。 “是啊。”春莺见屋外又起了风,吹了些落花到屋内的桌子上,怕她家小姐又着了凉去,便赶紧拿出一件红色大氅披到了她肩上。 “小姐,这事外头都传遍了呢,大家都说少爷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有他出征,这边关很快就能平定,战事马上就能结束了,他们还说这次少爷会将那些进犯的敌寇斩草树根,灭个干净呢。” 春莺说得甚是雀跃、兴奋、眉飞色舞的,同其他人一样,她很是为这位大将军自豪,高兴,将他当成了战神一般的人物,仿佛有他在便不用担心战事。 敬仰又崇拜。 林嫣然听后心里却无一丝喜悦,秀眉反而是蹙得更深了,喃喃道:“哥哥会受伤的,而且哥哥他胜了太多次了,我心里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说及此,她突然便想到了她爹爹。 她爹爹以前也是总打胜仗,很受皇上看重。 “小姐您不用担心,外面都这么说,少爷是开朝以来最年轻也是最厉害的将军呢,从无败绩,这次肯定也没问题的。”春莺笑盈盈地回着她家小姐。 林嫣然却很是不安地盯着窗外那棵被砍倒的梨花树,玉白清丽的小脸上满是忧愁。 她哥哥的确是将军,可也是她的哥哥,他们一起长大,她只有这么一个哥哥,定然是无比在乎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