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地颤抖,眼底的冷漠霜寒全都成了化不开的疼惜怜爱……还有后悔。 是他让她着了凉,受了寒,如今了无生气,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昨日晚上,是他将她抱在怀里,亲手褪去了她一半衣衫。 她的肌肤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寒气里,他抱着她发狠亲了一夜,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她身子一向娇弱,洗个澡都会晕倒,他当时情绪激烈,脑子混沌,竟是对她没有半分怜惜,在她哭得梨花带雨,娇娇喊疼时,他没有停下,反而亲得越发厉害起来。 他果真是个禽兽。 林清朗极轻微地苦笑,垂下的另一手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皮肉里,鲜血蜿蜒而下,又啪嗒啪嗒落下了地上。 如若现在眼前有一把刀,他怕是会毫不犹豫地朝自己刺去。 是他让她生病了。 他该死。 * 这次的风寒来得很重很急,林嫣然一直昏迷不醒,后面,风寒果然引起了高烧,又叫大夫来了几回,才勉强退下。 林清朗告假,日夜守在她床边,他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看着她被他亲到还留有伤口的唇,从未有过的悔意和痛意慢慢涌上他心头。 甚至于,为了消除心底那痛意,他已割伤自己好几刀。 她痛了,他要百倍于自己。 可他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后又过了几日,林嫣然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不断在呓语。 一日晚上,春莺端了一碗药进来,看着林清朗这般憔悴颓靡的样子有些不忍,便说道:“少爷,您不眠不休好几天了,夫人也很担心,要不您先去休息,我来照顾小姐。” 林清朗随手接过药碗,目光只盯着林嫣然,淡声:“不用,你下去吧,我守着小姐。” 春莺无奈,也不敢再说什么,便下去了。 林清朗端着药碗,舀起一勺药吹了吹,待热气散得差不多时,他小心地喂到了她唇边。 可这次她许是又做了什么噩梦,蹙眉,牙齿紧紧咬着不放,他刚喂进去的药根本没咽下,反而顺着她嘴角流入了颈间。 白皙的肌肤上顿时染上了脏污。 林清朗眸光一暗,后叹息,指尖伸过去替她擦拭。 细细地,他指腹轻而柔地擦着她那沾上了药的痕迹的肌肤,许是怕擦不干净,他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好几次,他才将那处一点点地擦拭干净,让她的皮肤那里又变成了9sj.zl原先的莹白。 他终于收回了手,刚触碰到她脖颈的手指还在微微痉挛,心神恍惚。 林清朗垂眸看着手里这碗药,后又看了眼她有些发白的唇。 他默了片刻,喉间一动,吞了一口药。 而后倾身,唇瓣覆上她的唇,舌尖伸出撬开她的齿关,将药渡了过去。 还在昏迷中的少女喉咙动了动,将林清朗渡来的药咽了下去。 林清朗笑了笑,眉目间多日来的阴郁终于是消散了些。 后一口又一口,他悉数将药渡进了她喉间,看着少女一点点地将药喝下去。 然而就在最后一口时,他唇覆下,照例用舌头撬开她牙齿,将药渡过去时,林嫣然却是在此刻眼皮翕动,慢慢睁开眼,醒了过来…… 林嫣然头还是晕的,只觉得迷迷糊糊间喉咙里被灌进了一阵又一阵的苦涩药汤,唇瓣处一片潮湿,有些冷意。 太苦了,苦得她直皱眉,苦得她颤着长睫睁开眼,而后……却突然看到她哥哥的脸在她面前。 距离她不过毫厘。 他的唇还覆在自己的唇上面,甚至于,他们的舌头还似有若无地碰到了一起。 …… 林嫣然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猛地坐起,一下推开了她哥哥。 她脸霎时红了个透,甚至这绯红还染上了她颈间和耳廓,就跟熟透的柿子一般。 “醒了?”林清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眸里闪着细碎的光,唇边漾起了止不住的笑意。 林嫣然一愣,随即又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她哥哥笑得这么开心。 哥哥很担心我吗…… 哥哥不生我气了吗? 她胡乱地想着这些。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林清朗放下碗,想要摸一摸她的额头,看看还有没有在发烧时,林嫣然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耳尖莫名更红了,快速别过脸,避开了林清朗的手。 林清朗心似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动,放下之时,唇边几不可查地溢出了一声叹息。 自己的爱之于她,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