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祁大人还有什么主意?”瘦子斜着眼看他,“我知道你一向跟南宫家交好,南宫仰被他们错金山庄带走也就罢了,现在我们要想知道那天的事情可只能从这女人身上想办法,难不成你还要怜香惜玉?” 高个子的闻言动作一顿,面露犹豫。瘦子见状满意地冲他一笑,又对手下催促:“带她回去,细细审问。” 闻玉虽是那晚护心堂大火中最大的嫌犯,但她生得清瘦,如今手脚又上了镣铐,百丈院这几人显然不觉得她有反抗的本事。因此那上前捉拿她的手下,伸手一把抓过她肩膀,正准备要将她拖出屋子,却发现她左肩一抖,便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其他三人一惊,那瘦子最先反应过来,五指并拢便要朝她一掌拍去,谁知女子不退反进,转眼间已矮身从他袖下穿过。 瘦子大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小瞧了她。可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等他转身,就听一道凛冽女声警告:“别动!” 他脚步停在原地,转头发现女子已站在胖子身后,她手上还带着镣铐,现如今那镣铐缠在了胖子的脖子上,只见她眉眼冷峻两手微微收紧,胖子一张白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两手扣着铁链颤颤巍巍地说不出一句话。 高个子脸色也难看起来:“你干什么?” “别过来。”女子低声道。 瘦子冷冷道:“你以为你抓了葛大人,我们就能放了你?” 闻玉对此不置可否:“让开,给我准备一匹马车。” “你就算出去了,你手脚上的镣铐打算怎么办?” 女子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给我准备马车。”她手上略微使劲,胖子发出一声惊叫。瘦子脸色铁青,眉目间阴晴不定。 高个子吐出口气:“给她备车。” “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 瘦子咬紧牙关,高个子见他不说话沉声同一旁茫然无措的手下呵斥道:“还不快去!” 那手下闻言赶忙打开房门小跑着出去。闻玉见几人妥协,这才拖着胖子缓缓朝门外走去。 快到屋外,她面朝着屋内二人,一脚踏出门槛,全副精神都在防备着屋里两人,正在这时,余光却忽然瞥见被挟持在她怀中的人,右手一动,指间一抹银光,朝她脖颈按去。好在闻玉反应敏捷,快速松开铁链,那银针正好扎在铁链上,竟叫她躲过一劫。 屋中二人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但好在这铁链一松,那胖子立即便身型灵活地脱开身。瘦子再不迟疑,紧接着扑了上来。闻玉虽失去人质,手脚还有镣铐,但她两手交错,竟还有还手之力,转眼又用铁链缠住了对方的手,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听院外一声:“住手!” 几人朝着远处望去,就看见雪信住持匆匆赶来:“佛门净地,几位岂可胡来!” 那瘦子冷笑一声:“百丈院有百丈院的行事方法,此人犯下此等血案,还想挟持人质公然反抗,我就是现在将她就地正法都不为过。” “那晚的事情还未查清,严大人怎可如此冲动。” “人证物证俱在,此番提审不过是给她个机会坦白从宽罢了,她既然如此不识好歹,百丈院又岂容她放肆!” 雪信不疾不徐道:“那晚之事还有诸多疑点,就在方才,寺中又有客到,他也是专程为了闻姑娘之事而来。” 严兴心中不以为然,这会儿就是南宫雅懿来了也没理由插手。何况这女子来路不明,无父无母,还能有谁来蹚这滩浑水:“现在除了百丈院,谁还有资格过问此事?”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垂花门下有个白衣撑伞的人影穿过庭院,护法堂门台高耸,闻玉见那人缓步转过两丛修竹,终于来到台阶下,露出伞下秀雅面容。她心中一动,正撞上他抬眼看过来的那一瞬,心中一时只有一个念头:他为什么会来?但这念头刚浮现,紧接着心里又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