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会说什么要跟我一起去吧?”明霜说,“别来这些了,都在京州,坐车也没多久,你可别弄什么为了陪我放弃自己志愿的戏码。” “我最讨厌别人道德绑架我了。” 明霜觉得前途最重要,对任何人而言都是如此,她不喜欢恋爱脑,更别说是为了她,她凭什么要为别人的心思背上一个这么重的道德枷锁。 江槐心平气静地说,“你的志愿专业可能不稳。” 因此,打电话找招生组咨询一下会更加稳妥,他做事风格如此,很缜密周到。 江槐对她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明霜想起来了,还是高三的时候,她和别人聊天说起自己的志愿专业,江槐竟然还记得。 “哦,好。”明霜说。 那边却还没挂断电话,明霜知道江槐是个从不说废话的人,以为还有什么事情要说,耐心等了几秒,却不见他说什么。 明霜,“你干嘛?” 半晌,电话那头的少年不语,他的下唇被自己咬出一个淡淡的血痕,声音有些沙哑,“……我想多听听你声音。” …… 半晌,明霜轻声说,“没什么好听的,你之前不是已经听过很多了么。” 随即,她挂断了电话。 很久之后,阳台门被推开,少年从阳台走出,江承庭神情复杂,看向儿子,见他苍白的面色,他咳嗽了一声,看向江槐,“还打算出国?” 江槐不语,江承庭在心里长叹。 江槐这神情他怎么会不熟悉呢,当年,于嫣给他留下那封绝笔信消失后,他差不多一周水米未进,病得快死了,后来好不容易恢复了点人形,朝着镜子一看,甚至觉得镜子里的男人陌生得完全不像自己。 “可以做两边准备。”江承庭说,“你这边高考志愿先填完,出国申请材料我也已经找人给你办好了。” 他知道,要阻止江槐也没用。 “还有你的身份问题。”江承庭说,“迟迟拖着也不是办法,我已经和千樟他们都说好了,等你上大学就公开。” “你最好提前和那小姑娘说说。”江承庭说。 要解释江槐的身世很麻烦,江承庭不可能给他安上一个私生子的头衔,于是,便打算直接对外人说,是他的发妻于嫣的孩子。 江承庭现在卧室里摆着他和于嫣的合影,被他放大装裱,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旧照,因为保存得很好,人脸倒是还清晰。 白晴和他不宿在一起,对于这个诡异的局面,除去江槐,江家上下都不敢置一词。 江槐说,“你们没结过婚。” 月色下,他背脊笔挺清越,神情很淡,这句话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承庭心口一跳,咳嗽了一声,勉强笑道,“以前,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 不管他和于嫣之间到底如何,让江槐年幼失去父母,吃百家饭颠沛流离长大,被侮辱为杂种野种,是不争的事实,江承庭觉得是他们亏欠了江槐的。 江槐却没有再说下去。 他看着自己的手,一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在月光下,没有任何污垢和瑕疵,太阳穴却陡然一阵刺痛,很久没有过的症状了。 是不是因为他太脏? 亲密过后,她开始不要他了? * 明立诚因为对她的考试成绩基本满意,还是挑了点刺,说什么不如他当年高考的排名,但是基本还算可以了。 随后就到家族群各种宣传,喜气洋洋,还顺便秀了秀明霜之前收到的名校offer,附上明霜的照片发朋友圈,配一些酸词,“吾家有女初长成。” 下面一堆给明总点赞的,都各种夸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