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子也是解救那县主表妹于水火了。 一时间正是风入松林声不止,满城有待嫁女儿的人家都听闻了此事。 成国公府上,方芙听了兄长递进来的话,既惊怒又痛快。怒的是伯府长公子的所作所为,痛快的是这玉京怕是人人皆知他的荒唐。 从前她听得沈晗言语,也以为康平伯长公子对乔琬情根深种。康平伯本是侯府旧部,婠婠若嫁入他家,倒是个和合安稳的去处。但没想到长公子未娶妻却有了外室,还是那个沈晗往日常带在身边的丫头,真是没得恶心人。 方芙想到乔琬那日所言,可见是个有成算的,便对她更放心了一些。 倒是乔琬听闻了此事却奇怪,唤来秋山:“怎么就闹得这样大,还牵扯了东城兵马司?” 作者有话说: 玉京女眷:是有隐隐约约听说太子妃不好的传闻啦,不过康平伯家的瓜也蛮好吃的(*^▽^*) 第9章 小庭花 秋山正在为这事惴惴不安,听到自家小姐问起,立刻就跪下道:“回小姐,婢子并没有想将此事闹大。一切都是按照小姐的吩咐细细办了……” 乔琬知道秋山的性子最是细心谨慎,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她。都说本性难移,秋山此时或许还有些胆小稚嫩,但乔琬是将此事仔细吩咐了的,并且也料想她是可以做到的。 乔琬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对康平伯府做些什么,但略施手段反击沈晗,终究是挑不出什么错处。 “别跪着,站起来说。” 秋山站起身,垂首将自己所做复述了一遍,又道:“本来只是想闹到将伯府的人引来,却不知恰好遇到了东城兵马司巡捕盗贼……婢子见他们得罪了巡捕房的老爷,这才顺水推舟了一番。” 乔琬不知此事是否巧合,但目前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便又问道:“那伯府后门的王婆子可打点妥当?” 秋山点头道:“那王婆子处并非奴婢亲自出面,多亏了小姐庄子上的吴嬷嬷。但奴婢在近旁见了没有什么错处,王婆子拿了银钱就只顾低头吃酒,并没有多问。” 乔琬有很长一段时日,都在思索。从太和二十年的花朝节到延和元年的夏日,并不算漫长的八年,有太多事情需要她重新思量。 虽然此生许多情况有变,但还有许多情况未变。她从前知道的一些人、一些事,或许可以在往后派上些许用处。 如这王婆子,还牵扯到伯府一段陈年公案,正是前世乔琬初入府时协伯夫人理家发现的。 乔琬前世处置那些值夜赌钱的嬷嬷时,就发现这后门的王婆子不仅好赌还常常醉酒,本来想直接打发去庄子上,却被婆母身边的嬷嬷拦了下来。 原来这王婆子从前并不是这样的人,她与丈夫皆是沈家的家生子,在内院本也有些体面。他们家的小孙儿和长公子沈昱差不多的年纪,于是托了好多关系,将那小孙儿送到长公子院内做小厮。倒也不求孩子像那几个奶哥儿那般与长公子亲近,只求长公子手指缝里漏些东西,也够他过活了。 这王家人算盘打得不错,只可惜那孩子福薄,进了长公子院子不出一年就夭折了。乔琬没查到原因,只查到伯夫人嫌晦气,赏了他们家十两银子,干脆全家都打发出了内院。 小孙儿没了,内院的活计也丢了,王家人一下被打入了谷底。一家人凑合在外院找些零活干,无事时便靠喝酒度日。王家儿媳因伤心过度损伤了身体,医馆看了只说从此子嗣艰难。 这头王婆子还没抹下脸面让儿子休妻,那头她儿子有一日因酒误事,丢了差事,想不开投河而亡。儿媳当晚就在家里悬了梁。王婆子从此喝酒赌钱,日子过得更加浑浑噩噩。 乔琬也怜她家逢巨变,但在当值上吃酒赌钱还是不合规矩,回了婆母还是要把王婆子从后门上调开。 伯夫人身边那潘嬷嬷走了个来回,只说夫人心善,还请少夫人看在婆母面上饶这王婆子一回。 乔琬无法,只好应了下来。但是没几日,她就听说王婆子被撵出府去了。因同屋的婆子说她酒后失言,心里竟是恨上了长公子。 当时的乔琬只是心中一哂,觉得伯夫人贪图名声且行事手段生硬,又觉得那王婆子颇有些不知好歹。可是如今想来,她不知那孩子是如何夭折的,但她知道那家破人亡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