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曜一直看着他,看他靠在自己的手上,安静得像只昏昏欲睡的小猫,嘴里还是碎碎念叨,颓丧且一本正经,有点好玩。 荒唐,这是他的第一反应,觉得严敬尧的话很荒唐,也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是皇帝,从来就是孑然一身,不信任任何人。可是有一个人不仅要把他当成所有物,一次次地惹他生气,还要告诉他,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离开我,简直荒唐至极。 可是,他竟然会因为这样的话感动,他从来没有这样被想过。他很清醒,没有生病,不觉得被欺骗,他知道的,因为很爱很爱我才会这样。 所以,所以我也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你,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过了好一会儿,谢灵曜才问:“你要说的就这些吗?” 严敬尧想了想,回答:“等我想到了再说。” “那好,就等你想到了再说吧。” 至此,谢灵曜总算是气消了。 严敬尧定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凌晨五点就得起来。谢灵曜让他别开闹钟,一开闹钟必然睡不好,谢灵曜会把他叫起来。 “不困吗?”严敬尧问他。 “睡不着。”谢灵曜淡淡地笑了笑,安慰他,“看在生病的份上,把我的睡眠借给你。” 回来一趟,严敬尧约等于什么都没做,养病养了两天。不过等再出发的时候,确实比来的时候状态好了许多,虽然也没完全康复,但至少脸色不是惨白的,神情又恢复了之前温柔又安定的状态,而且心甘情愿地让陛下叫他起床,给他打车,收拾东西,不再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上回走的时候,谢灵曜跟他吵架没去送,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在上飞机前,再单独相处一段时间。上了出租车之后,严敬尧就把谢灵曜裹了起来,伸手揽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谢灵曜有点不习惯,安全带把他勒着朝一侧歪过去,当然更不习惯的是,车上还有第三人,他们做的却是只有两个人待在一起时才会做的事。但想到几个小时后,马上又要很长时间见不到,所以谢灵曜心里还是一阵又酸又涩。 不想分开,但是没有办法。还是早春,许多事都还没到开花结果的时候。没有太阳的阴天,天空尽头是雾蒙蒙的白,他靠在严敬尧身上眺望远处的天空。觉得心情莫名地很安静,天空残留着一点冬日的旧影,但天总算是,一点点地亮起来了。 送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谢灵曜把他送到机场,然后拥抱,告别,看着他消失在人群里,直接打了个车去公司。 好不容易放下心头大患,谢灵曜还没休息半天,在公司里看到一双双渴求着八卦的双眼,首当其冲的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