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赞被吓了一跳。 “不用担心,剐蹭了一下。” 严敬尧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地仿佛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把梁赞的东北口音都吓出来了。 “哎呦妈呀,这咋还让人给刮了呢?兄弟要帮忙不?我去给你摇点人……” 谢灵曜听着一点方言,顿时感觉梁赞的形象亲切了起来。 “我还在外面,有什么事周一再说。”严敬尧的语气僵硬,“我先挂了。” 的确也算是“出车祸”,他们还在车里办要紧的事,按照行车规定,这时候接电话可是违规的。 严敬尧挂掉了电话之后,车内恢复了安静。安静不等于寂静,车内依然有持续的声响,用文雅的形容词是玉体横陈,背景还在放那部经典的话剧。声音很嘈杂,可是,当没有第三个人打扰的时候,谢灵曜就觉得世界是安静的。 严敬尧咬着他的耳朵,用呼吸跟他说:“陛下,我觉得我们好像在一部电影里。” 谢灵曜问他那是什么电影,严敬尧说待会儿放给他看,现在不是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比起那部电影是什么,严敬尧更关心,谢灵曜是不是跟梁赞见了面。 谢灵曜回答说是,严敬尧说陛下你输了,要接受惩罚。谢灵曜笑着问你生气了吗,严敬尧否认,他说当然不,只是因为先前他们有一场赌局,赌陛下有没有做坏事,现在他赢了,他高兴还来不及。 谢灵曜又问,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 严敬尧说他已经知道了大概,陛下跟梁赞说他们不过是普通朋友,而他也顺着陛下的话这么回应了,这样陛下总该满意了。 谢灵曜说他当然满意,因为只有梁赞被蒙在鼓里,戏耍笨蛋总是会让人感到快乐。严敬尧又说,那陛下现在满意吗?谢灵曜说,当然不,我对你不满意也不是一两天了,最讨厌你了。 因为谢灵曜态度不好,所以被严敬尧抓走,然后在他家过了一夜。这一晚上,谢灵曜还看了两部电影,一部是严敬尧剪好的,一部是刚才车上提到的。 至于陛下为什么要跑到严敬尧家里去看电影,那当然是因为工作。 谢灵曜对电影不是很熟悉,在这方面只好请教一下最讨厌的同事,谁知道了都要赞扬他为了工作能屈能伸。毕竟,没人给他发加班费,他是靠着顽强的精神、对艺术的崇高追求,才抵挡了困意,坚持请教完毕的。 当然,连续加班也有危害,谢灵曜第二天累得像被打了一顿,浑身哪哪儿都疼,一点力气都没有。 周日的早晨,外面起了大雾,谢灵曜起床之后,久违地听到了严敬尧问他:“陛下,你早上想吃什么?”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