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与你无关。” “倒也是……静,”她面色再度苍白了下,咬了咬嘴唇,“她叫朱珠是么?”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回来那天听见你这样叫我。” “没错。她叫朱珠。” “好巧……” “怎么?” “因为我也姓朱。”说着,抬起头,用她那双细细的眼睛望着我,带着一点颇为快乐的表情。 那一刻我实在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因为我着实不想对着一个女人发怒。 所以唯有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快到门口时,听她突兀叫住我道:“喂,静。” “什么事。”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再过三天就是我生日了,你能跟我一起庆祝我的生日么?” 我没有回答,因为刚好到了房门前,便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打开房门径自朝里走了进去。 巴黎蓝生日那天我故意没有回店。 也没有待在塞纳河边那个时常画画的位置,我找了个她应该根本没法找到的地方,从白天一直到夜里,果真没看到她寻过来,甚至没有打我的手机。 其实对于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也许我应该对她稍微宽容一些,起码像她在圣诞节时那样送一件礼物,用报纸包着的所有女人都喜欢的香水或者包之类的。这样也许可以让她安静上一段时间,不过更有可能让她更加陷入痴心妄想。 她应该去找个会爱上她的男人,真正的活着的男人。而不是我这样一个带着一百多年记忆在这世上苟延残喘的活死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身后忽然飘来一道淡淡的香水味。然后一只手从我背后伸了过来,摊开,轻轻在我身后道:“祝我生日快乐。我的礼物在哪里,老板?” 那一瞬我几乎愤怒了起来。 几乎想回头冷冷对她说一声滚。 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只静静坐着,看着前方的塞纳河,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巴黎蓝?” “因为你不在原来的地方,但你又不会离开那条河太远,所以我想,到对面去沿着河一直走一直走,可能总归会找到你的,就是不知道会需要花掉多少时间。” “那你花了多少时间?” 她笑笑,绕过椅子坐到我边上,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裳颇为得意地对我笑了笑:“6小时,lucky!” “你傻么,这么冷的天在河边走六个小时?这些时间足够你约些朋友在饭店里好好吃上一顿了。” “看在走了六个小时的分上,有没有生日礼物给我。”她再度朝我摊出手掌。 “不好意思,忘记了。” “那你手里的花是给谁的?” “朱珠。” “她?”她怔了怔:“她不是已经……” “今天是她的生日。” “今天?”她再怔。 随后突然不知怎的目光闪了闪,看上去有些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于是我问她:“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因为很巧。” “巧在什么地方?” “我跟她都姓朱,我跟她连生日都在同一天,你说,是不是很有缘?” 我笑笑,没有回答,随后调转话头对她道:“走吧,要什么生日礼物,我买给你。” 说罢正要站起身,却见她伸出手,朝我笑了笑:“生日的拥抱吧?” 这个要求似乎并不过分。 所以我张开手抱住了她。 轻轻地抱了下,却不料她却突然间将我抱紧了,紧得仿佛要融进我身体里去,随后一抬头迅速吻在了我嘴唇上,惊得我急速避开,随后无法控制地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够了!” 她被我打得一惊。 睁大一双眼惊慌失措地朝我看着。而我看着她迅速肿起的那半边脸颊,心下立即有些后悔,因为我毁了她的生日,而她只是向我索要一个吻。 但如果不这样做,她仍会继续沉溺下去。 她实在不该为了我在生日这天独自走上六小时;她实在不该期望将这样一个开心的日子同我这样一具行尸走肉一同分享;她实在不该要我吻她,因为她要的吻根本就不是生日之吻;她实在不该…… 所以铁下心,我避开她目光一声不吭转身离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