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赶她走,这就是进步不是? 一阵脚步声传来,顾维德带着勤务兵和警卫员,大步走的迅速,一看见手术室门口的孟椿,忙问道:“长安怎么样了?” 孟椿赶紧站起身,“他还没出来。” 顾维德一脸的焦急,看起来根本不像个首长,身上都是泥泞,却也不管不顾,“人找着了就行,这几天担心坏了吧,我就说这小子福大命大。 你等会去招待所好好歇歇。” 话落,他注意到孟椿身后的人,没忘了这是谁,朝着林秋谙点了点头,“亲家,让你们也跟着担心了。” 林秋谙淡淡的摇了摇头,“人没事就好。”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开了,顾长安躺在病床上被人推了出来。 孟椿和顾维德慌忙迎了下去,顾维德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取了脸上的口罩,“说不准,幸好胳膊腿还是好的,他背上的伤已经缝合了,最严重的还是头部受到了重伤,你们家属晚上睡的不要太死。 随时注意着他的情况,发烧就拿酒精给他擦拭身体。” 孟椿跟小鸡啄米似的,只知道点头。 “谢谢医生。”顾维德不停的感谢道,跟着进了病房,看了眼林秋谙,突然说道:“亲家,借一步说话。” 林秋谙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干脆点了点头,将空间留给这小夫妻俩,终于找到人了,小椿肯定也不希望被人打扰。 她跟着出去了。 病房里。 顾长安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孟椿看着唰的一下泪又流了下来,“吧嗒”“吧嗒”的落在顾长安的身上,她吸了吸鼻子,赶紧擦泪。 一点一点摸着顾长安的眉毛,眼睛,鼻子,眼泪哗哗流的更厉害了,差点就见不到人了。 “……死不了,眼泪擦擦。” 顾长安眼睛使劲睁开了一条缝,虚着声音,想要抬手给她擦却抬不起来。 “顾长安!你、你醒了!”孟椿愣了下,突然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是要把这几天憋的泪都流了出来,哽咽的道:“你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要见不到你了。 你真傻、真傻,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我有多害怕?都是你让我担惊受怕了这么久,我跟你没完,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 孟椿的话说的颠三倒四,哭的鼻尖都红了,顾长安心里抽痛,“不哭…不哭…” 每句话都仿佛使了大力气,扯着胸口的伤撕裂的疼,顾长安还是坚持说道:“擦擦泪,不哭…” 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媳妇,知道她恐怕担心坏了。 孟椿低头直接将眼泪擦到了顾长安的手上,“你别说话了,身上有没有哪里难受,用不用我去叫医生。” 顾长安缓缓的摇了摇头,就这样看着孟椿,目不转睛,他在下面这么多天,遇见狼他不怕,受伤他不怕,他就怕孟椿哭。 就怕再也见不到自己媳妇儿,他太怕了,怕他不在孟椿一个孤苦伶仃,又怕孟椿以后嫁给别人,他拼死也得留口气。 顾维徳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小夫妻俩对望的画面,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努力保持着镇定,声音却难掩激动,“醒了?” 这回可算是把人吓坏了,他甚至不敢往回想,这些天没有一日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