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探险那天以后,时然觉得自己和隋清宴之间的距离好像又变得小了一些。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可就是能感觉到隋清宴整个人变得更柔软了一点。比如说,他会在两个人约定去图书馆自习的那天提前来她教学楼下等她,顺便还买了前几天她随口念叨着想吃的零食。又比如,他会主动地和时然分享一些生活,虽然大部分是他枯燥无味的每日雷打不动的固定活动。但时然还是很开心,她觉得隋清宴和她已经慢慢成为彼此交心的好朋友了。 在时然眼里,她将隋清宴划进了“好朋友”这个范围里,因此对待他也更加的亲密起来;而在隋清宴眼里,时然反而被划出了“好朋友”这个圈,成为了特殊的存在。 今天上体育课时隋清宴不小心崴到了脚,有点疼,但他面上掩饰得很好,下课时慢慢地往外走,谁也没有发现异样。同班暗恋他的女生递给他一瓶水,期待地看着他:“待会没课,我们打算去新修好的那个植物园,你要一起来吗?” 他忍着脚部的不适,平静地回复:“抱歉,今天可能不行。” 女孩面露失望:“好吧,那下次有机会再约。” 说着她挥了挥手,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慢慢地往外走,在体育馆门口的台阶上看到了坐着的时然。她撑着下巴抱着膝盖,无聊地拨弄着自己的鞋带,歪着头发呆,脸颊鼓鼓的,看起来分外可爱。 他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时然听到身后的响声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转身:“我等你呀!你上次说要把大叁大四的内容都教给我的,但一直没空,我知道你今天下午体育课之后没课了,所以来堵你。我陪你吃了那么多次饭,你总该表示一下。” “好。”他应了一声。 时然察觉到他和平日不一样,有些不对劲,试探着问:“你怎么了?今天不舒服吗?” 隋清宴看了她一眼。 时然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的右脚在小幅度的颤抖,有些吃惊:“你脚怎么了?扭到了吗?” “没事。”他忍着不适,他从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面色如常,“我们走吧。” 时然却担心得不行:“不行不行,你走得这么慢肯定是脚受伤了,我扶你去医务室,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隋清宴拗不过她,加上脚腕处确实疼痛难忍,于是和她一起往医务室走去。但他却拒绝了时然扶他的要求,自己慢慢地走,看得时然直叹气,小声嘀咕:“什么倔脾气,死要面子活受罪。” 医务室里医生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碰了碰他的脚腕,他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但硬生生地抿唇忍了下来。医生都有些刮目相看:“你这伤得挺重的,你还挺能忍的。” 他闭了闭眼,心想,不忍有什么用,从小到大疼了也没人会管,只会让那群人严肃地批评他:“隋家继承人连这点疼都忍不了?身为一个男人挨点疼还要哭哭啼啼的?” 他看着天花板,眼神都有些茫然起来。 时然握住了他的手,担忧地问他:“是不是很疼?你流了很多汗。” 他没说话。 她从口袋里抽出手帕,起身替他擦拭额上的汗,低声安慰他:“一会就过去了,很快就不疼了。” 他握紧了她的手。 时然察觉到他紧张的情绪,想着要安抚一下他,于是扶着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拍着他的肩膀:“没事的,不要紧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