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那时陈祝山笑了笑,他坐在冷宫里,也难掩天人之姿。冷宫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破席子,蛛网尘埃是背景,但陈祝山坐在那儿,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同了。 她从那时起,便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他除了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还有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与伟大前程的野心。 陈祝山微微笑了笑,看了看四周,从头上取下那只玉簪,在桌上写她的名字:孟知语。 你照着学吧。他说。 陈祝山十五岁时,字已经写得很好看。曾被陈渊夸赞过,这是难得的夸赞。 他的字乍看如同他的人一般,是诗卷气息十足的。但看久了,不难发现笔画勾勒之间的凶狠与算计,起笔与收笔,都是不留马脚的。 她站着他的字,学会了写她自己的名字。 后来陈祝山觉得她不识字也不行,又带了好些写字的东西给她,字帖,毛笔,纸等等。她藏在那破的抽屉里,得空时便练练字。 陈祝山得空时,甚至手把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 那时,是写他的名字。 他的手掌宽厚,带着一种奇怪的安全感。他的气息温热,喷洒在她耳侧。那笔在他们手中,龙飞凤舞出几个字。 从她八岁,直到十八岁。 她的字,颇得他风骨。 陈祝山曾说,知语的字写得很像我。 孟知语微微绷直了背脊,伸手抓住他另一只手,他的手臂肌肉紧绷着。孟知语回头看他的脸,却在转脸的时候,瞥见了梳妆台上的镜子。 从那面镜子里,看见了披散着头发的她自己,红着眼,也看见了陈祝山,红着眼。 镜子里写了两个字:旖旎。 她迅速地别过头来,忽略那两个字。陈祝山的手从她的背脊,写到前腹。 由她的名字,衍生出另外的东西。 ——知语想要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鞠躬~ 求求大家给个收藏叭,谢谢大家了。 第13章 第二杯酒 她不禁颤抖,微仰着头看向陈祝山。陈祝山挟着她下巴,吻过她嘴角。 在衣物完整的陈祝山面前,她显得很弱势。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起细微的颗粒。 陈祝山说得对,是她想要他。 她为他那些轻微的动作疯狂,周遭全是他的气息,她感到一种羞耻感。在脱衣服的时候没有,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没有,独独在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时,感到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 这种味道,让她想起那时他手把手教她写字。她被他圈在怀里,偶尔也有过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然幻想只是幻想。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陈祝山是什么样的人。 光风霁月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黑心。 她微微回神,感觉双腿发软,往下瘫去。陈祝山捞住她,将她整个人换了个面,终于二人正脸相对。 他笑得很温润,眼神却出卖了他的恶劣。 孟知语伸出手去,揪住他的衣领,轻轻一扯,便歪开半边。年轻的天子衣冠不整,与她在这殿里苟合。 她只愿意用苟合一词。 总归他们之间,从没有光明正大的时候。 陈祝山似乎被她的动作取悦,动作都轻柔了了几分,他抱着她往屏风后去。在床沿上坐下,她坐在他膝上。 她的腿很白,也长,形状好看。跳舞的时候很灵动。 陈祝山沿着她脚踝,往小腿肚走,她微微绷紧了腿,揪着他的衣领,面上爬一抹红。 他的手指从她的小腿肚继续往上走,到腿窝处挠了挠。她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网上弹了弹。弹自然是没办法的,她的细肩还在怀中。 陈祝山另一只手在她尾巴骨上打圈,仅仅如此。 她已经溃不成军。 孟知语咬着唇,低着头,不看他。 她对此事没什么经验,如同一张白纸,被他沾染上墨汁。 陈祝山的下袍上绣了一朵祥云,祥云落在她腿侧,她只觉得自己如同那墨,被细细、慢慢研磨。 陈祝山轻叹了声,分明得意,还要故作训斥。 “知语还不承认?” 她轻轻啜泣起来,回答不了他的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