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趁着大人卧病在床,萧承衍偷了自己的卖身契跑了吧?! - 直到傍晚,萧承衍才借着昏暗的天光,回到国公府上。 他飞鸽传书之后,还特意走访了临安内他父王留下的一些人脉,也都是他前世后来信任的人。萧承衍已经慢慢着手在临安培养起自己的势力,联络旧人,是第一步。 萧承衍回了主院,正巧遇见绣绣将煎好的药拿过来,他道:“给我吧。” 绣绣看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我明白’的意味,将托盘给他了。 萧承衍推门进去,屋内的安息香漂浮着,带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梁轻醒过来好一会儿了,肚子饿,正坐在轮椅上、拿着碗小口喝粥,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放着,等凉了我再喝。” 萧承衍闻言照做了,问:“公爷还要什么吗?” 梁轻神色有些复杂。 在原著中也有赋税加重这一段剧情,南越百姓苦不堪言,有些地方甚至有人揭竿而起,地方军不够用,萧承衍也被拉去过充军。 而原本应当上战场,接受历练和发掘自己军事天赋的龙傲天……此刻正在他府上端水送药、修剪花草…… 甚至还要为主人穿衣、倒……倒夜壶…… 梁轻将最后一项忽略。他看向一旁,给陶管家使了个眼色。 陶管家顿时明白,离开了房间时还关上了门。 萧承衍眉头一动,顿时明白梁轻有事要跟他说。 梁轻自己推着轮椅到案桌前,面对着萧承衍,斟酌道:“你在我这里,做这些是不是太屈才了?” 萧承衍一愣,道:“公爷此话何意?” “你自幼博览群书,在陆老太傅那儿求学,后来又连中二元,直至殿试,皇帝都不敢考你。” 梁轻将手揣进袖子里,缓缓道,“即便没有亲王的爵位,你仅凭自己,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萧承衍看着他,这些赞誉,在很久之前、他登上帝位,选用最铁血的手腕行最专横独断的事的时候,就没有了。 萧承衍神色渐渐冷淡下来,他道:“公爷到底想说什么?” 梁轻摸了摸鼻头,道:“你来了我府上有些委屈,我也没有拘着你。如今你的毒也解了,国公府也没有人会欺负你,你可以搬到别的院子里去了。” 梁轻顿了顿,想告诉萧承衍如果往后要出门,也会很方便,不过自己没有立场说豫王案的事,就没提。 然而萧承衍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收紧了,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就是梁轻要把他赶走。 他冷声道:“我不会搬走。” 梁轻的眉头微微蹙起,因着萧承衍骤然冷下来的气势,原本的浅瞳深邃的如分辨不清的幽潭。 梁轻将手从袖子里探出来,放在两侧,脆弱的一截手腕垂着,是下意识想推动轮椅离开的姿势。 萧承衍俯身垂眸,发现梁轻就像那只被抓住的小灰兔,干净而漆黑的眸子里有难掩的慌乱和警惕。 萧承衍沉声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公爷想将我赶走,还是公爷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怀疑我了?” 梁轻愣了一下,看着面前极近的棱角分明的俊颜,心跳有些快,道:“什么怀疑?” 下一秒萧承衍按住了他的轮椅,断去了梁轻的所有退路,梁轻一瞬间想的竟然不是未来杀人不眨眼的暴君,而是那日萧承衍环过自己的腰身给自己系腰带。 气息好近。 梁轻伸手反握住萧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