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晴为自己的离谱想象倒抽了一口气。 她小声说道:“其实你是合欢派的吧?” 魔君:“嗯?” “没什么。” 祌琰也不在意,他吩咐道: “给穆仙子设座。” 魔修上前,将备好的蒲团放在了阶梯下方右侧的位置,又抬来一张桌子,呈上菜肴、果物、点心和酒。 饮食不复杂,是中州和东洲待客时常用的规格。但在这食物稀缺、一片荒凉的西洲,已经是十分用心的招待了。 穆晴在桌前坐了。 祌琰对穆晴入西洲的目的,和她攻城的事情避而不提,而是聊起了别的事情: “青洵可还好?” 穆晴把玩着桌上的酒盏。 祌琰这是在试探,青洵在她心里的地位。 穆晴没有正面回答: “魔君设宴招待我,提起他做什么?” “西洲动乱,本君担心有危险,便派人将青洵的娘亲接来了极乐殿。他娘亲一切皆好,就是十分想念孩子。” 祌琰说道, “本君只是忽然想起来,帮她问一问罢了。” 穆晴抬起头看了祌琰一眼,怪声怪气道: “……魔君当真是体桖民众。” 魔君从容地笑着,接了夸赞。 他又看向穆晴,问道: “穆仙子为何不饮酒?” 穆晴:“……” 你观察的还挺细致? 她自入座起,就始终只是把玩桌上酒盏,却一口也未饮。不仅是酒,那些精准备的菜肴,她也没有动筷子。 穆晴笑着道: “进西洲的这些时日,已尝过西洲酒,太烈了,不合口。” “看来穆仙子口味与我不同。” 祌琰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长道: “我还是喜欢烈一些的。” 穆晴:“……” “西洲酒,穆仙子不爱。那西洲舞呢,穆仙子可愿一赏?” 祌琰道, “余将军觅得一舞姬,舞姿甚美。” 穆晴道:“乐意至极。” 到此,穆晴和祌琰谈话中不易察觉的暗斗,总算是终止了。 至少在穆晴看来是这样—— 祌琰有可能在她的酒中下毒。 但他总不能让舞姬来个鸿门舞剑,拿着剑刺她吧?概率不大,毕竟在剑这方面,一般人还真玩不过她。 余凌得了祌琰的命令,去找舞女和乐团去了。 不过一会儿,他便回来了: “君上,那舞女病了,身体不适,此时正卧床休养,难以起舞。” 那舞女根本没病。 她就是上次在这极乐殿里,被魔君吓到了,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来了。 祌琰眉峰轻挑,不悦道: “乐团来了,舞女却病了,这可如何是好?” 余凌道: “西洲曲乐壮阔,适合剑修风格。听闻穆仙子昔年在山海仙阁时,曾与音修和剑舞,为丰阁主祝九百岁之寿。” “不如……” “余凌。” 祌琰斥责道: “穆仙子是客。” 余凌连忙对穆晴拱手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