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且沾有一百零八颗小巧的南海珍珠,日头底下璀璨夺目,月色下也是熠熠生辉!” 可这珍珠……走动时不会掉么? 虞锦小心翼翼托起嫁衣,往身上稍稍比划了两下,裙摆底端是很长的燕尾曳地。再看另一只箱子,凤冠金光闪闪,还镶着一颗葡萄一般大的鎏金珍珠,另外的头面,镂空飞凤金步摇、赤金缠珍珠坠子、绞丝银镯等等,诸如此类无不是超出应有规制的服饰。 说实在话,虞锦是自幼见惯奇珍异宝之人,但依旧是被这嫁衣给惊得挪不开眼。 但她惊叹过后略有些担忧:“可这些……不合理吧?” 这都要赶上公主出嫁的礼制了。 就在一旁的许见竹毫不意外,微微弯唇道:“不必担心,都是王爷授意的,已征得圣上许可,超了规制也不打紧,听说这身嫁衣,是王爷亲自绘图定的。” 什么? 虞锦美目睁大,稍稍有些惊讶,在丫鬟绣娘的打趣之下,耳根子隐隐发烫,心中溢满欢喜,试问这天底下能有几个夫君肯为妻子亲笔绘制嫁衣样图,想来是偌大颐朝都未必能挑出三两个。 只是欣喜了几日后,虞锦的情绪便隐隐有些焦躁,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头回成亲,期待之下难免也有些紧张害怕。临出嫁前夜,虞锦更是深夜未眠,心脏砰砰直跳。 思来想去,虞锦趿履下榻,随意穿戴绾发后,便往虞时也的院子走去。虽说永安郡主平素里是个少言少语之人,但她说起话清清婉婉的,且同为女子,她更能理解虞锦此刻的心境,找她谈心是最好的选择。 行至廊下,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烛光,想来应是还未入睡,虞锦便抬手叩门。 屋里两人确实还未入睡。 虞时也衣裳都脱了一半,正撑在女子上方,解开她竹青色的亵衣绸带,一切都准备就绪,就连这一缕微弱的烛火,气氛都正正好。 他正埋首其间时,“笃笃”两声叩门声传来—— 虞时也蓦地一颤,呼吸略重地看了许见竹一眼,很不耐烦地拧眉道:“谁?” 虞锦百无聊赖道:“阿兄,是我,阿嫂睡下了么?我睡不着,想与阿嫂说说话。” “……” 虞时也按耐住想揍人的冲动,深深提气道:“睡不着找别人去,深更半夜别在我院子里晃悠。” 他说着,扯开了许见竹的亵衣,却被身下的女人伸手制止住,她朝他摇头,随后对门外的姑娘道:“阿锦,就来了。” 虞时也压低嗓音,“不准去,我都——” 许见竹垂目看了眼他身下……气定神闲地推开压着她的男人,又气定神闲地整了整衣裳,坐起身子轻飘飘道:“你能正常点么?” “……?” 虞时也冷嗤:“我要是不这样,才不正常。” 许见竹懒得理他,兀自穿好衣裳,推开门道:“等久了吧,怎么了?” 虞锦正要说话时,就见虞时也亦拢好衣裳走了出来,像是被人抢了万八千两似的,脸色出奇得难看。 虞锦连忙摆手道:“我只想同阿嫂说话,阿兄不必出来的。” 虞时也:“……” 他只是想出去吹吹风冷静一下。 见他神色恹恹地离开,虞锦后知后觉问:“我阿兄怎么了?” 许见竹面不改色道:“不知道吃了什么,上火。” 虞锦缓缓颔首,道:“军营里吃食多半不讲究,还得劳烦阿嫂多上心。” 许见竹应下,拉她到小院石桌旁落座,姑嫂二人深夜长谈,虞锦无非是些待嫁姑娘的婚前焦虑,但许见竹似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在她三言两语安抚下,虞锦竟奇迹般安定了心神。 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