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那后坐力震得往后一迈,接连十余发,只觉虎口疼得厉害。 眼看围观的卫兵愈发多,她不欲继续丢人,趁箭矢用尽时放下胳膊,忽然痛苦地捂住小腹,“阿兄,肚子疼,好疼呢。” 四目相对,沈却静静地看她。 沉溪与落雁相视一眼,众所周知,王爷在练兵习武上很是严肃,并不由人开玩笑,就是表姑娘那样皮猴之人,在这件事上态度也十分端正。 就在丫鬟二人提心吊胆,生怕王爷厉声罚三姑娘时,却见男人眉头一蹙,将自己略显宽大的扳指戴在虞锦的拇指上,道:“听话一点,好好练,晚点带你去街市,上回去山庄时你不是说热闹,嗯?” 虞锦美目睁大了些,来了兴致。 说起来,自打离开灵州后,她便十分倒霉,多病多灾,以至于连出府游玩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正犹豫时,一道江南细雨一般的嗓音传来: “长云见过王爷、三姑娘。” 虞锦仰头,果然见姬长云白衣飘飘,背着药匣站在不远处,看样子应是才瞧完病患,身上还沾染了些药味儿。 虞锦忽然站直身子,握紧弓.弩,端庄优雅地回以微笑道:“姬大夫也在。” 姬长云道:“不知王爷可有空暇,我有事想与王爷说几句。” 沈却看了姬长云一眼,点头迈步走向一旁。 虞锦耳尖竖起,如临大敌一般面色严肃。她举起短弩对准靶心,然步子却在不断调整中不停后退,眼看就要退出射击范围。 沈却余光瞥了她一眼,嘴角飞速扬了一瞬。 那厢,姬长云仰头看沈却,道:“王爷,白叔又送银子去家中,可姬家平日每月领着营中的抚须金,怎能平白无故再收取王府的补贴……何况,我这些年攒了些银子,足够生存,我并非王爷以为的那种寻常女子,能够养活自身与母亲。” 沈却瞥了眼姬长云递上来的钱囊。 他负手而立,淡声道:“姬夫人近来身子羸弱,大病小病不断,你父亲是我的部将,他身死沙场,王府有所照料是理所应当,何况。” 沈却停顿一下,道:“你父亲的死,我有责任。” 众所周知,多年前垚南御敌那一战,姬沥明是为掩护南祁王撤离才命丧险境。 但沈却说这话的口吻并未参杂多少情绪,身为武将,御敌杀敌本为其职,往小了说姬沥明是为了南祁王,可往大可说,他何尝不是为了垚南。 此人值得敬重,沈却也心有感念,因此对姬家多照料一些,这理所当然。他虽未吩咐白叔,但白叔跟他这么多年,有些事不必吩咐,便已揣摩着去做了。 姬长云攥紧钱囊,抿唇不言,半响才道:“长云多谢王爷。” “你不必多想,白叔是一片好心。” 姬长云应了声,又犹豫道:“那……过几日是母亲的生辰,她对王爷很是感激,便想请王爷上家中吃一碗面,不知王爷可有闲暇?” 沈却下意识要去转拇指上的扳指,却陡然转了个空。他淡淡道:“不必了,姬夫人好意本王心领。” 另一边,虞锦愈走愈近,靶子离她倒是愈发远。 直至听到姬长云说什么家中吃面,虞锦眸色微变,未及深想,她忽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嘴里气若游丝地叫唤着疼。 姬长云的话被打断,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