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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雀 第8节


    沈却莫名顿了一下,倏地一扯嘴角,只觉得近来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

    但说厌烦,好像也没有。

    他甚至有一种,理应如此的错觉。

    第6章 密函? 拱成小小一团缩在角落。

    念及边城,虞锦根本就等不及。

    翌日早,雾还朦朦,她遣人送了张拜帖去刺史府,虽说有些唐突,但好在她眼下身份是南祁王府的三姑娘,刺史夫人不仅不觉唐突,还万分欣喜。

    沉溪为虞锦梳妆,绾的是最简单的发髻,一根流金花簪斜插入发,泼墨似的长发垂腰,柔情绰态,千娇百媚。

    落雁手捧胭脂膏,为那如画似的面容又添了一抹俏色,如此她怔怔呆住。

    说起来她也是南祁王府的一等侍婢,常常随王爷进出上京甚至是皇宫,什么模样的美人没有,就说那位成玥公主,在落雁眼里已然是美若天仙,可再看虞锦,她方知何为水中的芙蓉成了精,不仅美,还贵。

    她喃喃道:“姑娘生得真俏丽。”

    闻言,虞锦目光投向铜镜。

    她眨了眨眼,并未因这话生出什么羞涩窘迫的情绪,显然是自幼让人夸大的美人。

    临出门前,虞锦向沉溪要了一顶帷帽。好在颐朝女子出行带帷帽的也不在少数,加之今日日头还大,倒也不奇怪。

    未免张扬,她这回只带了沉溪。

    虞锦无心挑拣生辰礼,便挑了个最不易出错的——人参。

    很快,沈却给的银票就只剩下碎银子了。

    虞锦掂了掂银子,头一次发觉钱竟是如此不经花。

    马车沿西而行,很快便到了魏府。

    魏夫人遣了贴身丫鬟相迎,入了府邸,虞锦揭开帷帽,一路花花草草,水声潺潺,倒很有一番意境。

    紧接着,虞锦便见不远处的长廊下伫立着一个妇人,身着墨绿锦缎,头戴翡翠银簪,描妆端庄,很有韵味。

    想必这就是魏刺史的夫人,庄氏。

    自打南祁王赴原州后,自家老爷便成宿成宿睡不好,据说那南祁王没有喜好,连个空子都不给人钻。

    好容易打听到南祁王府竟还有位三姑娘,且正在原州!

    这后宅里的情谊,总比官场要好建立。

    是以,庄氏早早便在此候着。

    她急急忙忙迎上去,眼往虞锦脸上一瞥,眸光一亮。没想这三姑娘竟如此好颜色。

    二人一碰面,便嘘寒问暖了一番:

    庄氏道:“不过一个寻常生辰宴,沈姑娘事忙,哪里至于亲自登门致歉?”

    虞锦对这些话术游刃有余,只笑答:“若非前一阵身子实在不大好,按礼我该早早来拜访夫人,本就是我失礼在先。”

    “瞧沈姑娘说的,如今我家老爷与王爷共事,你我何必如此生疏,我膝下三女儿与沈姑娘年龄相仿,若是姑娘不嫌弃,平素烦闷时大可寻她相伴,那丫头最知玩了!”

    虞锦欣然应好,又互相吹捧了一阵,她才逐渐切入正题:

    “我阿兄此次奉旨视察原州军务,还是因灵州边城遇袭之事,想必魏大人也为此受累了。”

    庄氏轻叹:“谁说不是,往年那仗怎么打,都打不到原州来,谁知虞大人这一回竟是没挡过去,倘若敌军长驱直入的话,第二个遭殃的便是原州,我与老爷都担惊受怕了好几日。”

    虞锦轻轻拂了拂茶盖,道:“也不知边城如何,有没有虞大人与大公子的踪迹。”

    “不可能。”庄氏摆了摆帕子,道:“我家老爷盯着呢,半个人影都没瞧见,说起来虞夫人也是个可怜人,接连失去了夫君、长子,眼下连二姑娘都丢了,这么些日子也没个音信,许是遭遇不测……”

    虞锦一颗心本在庄氏那句“不可能”里坠了坠,乍一听闻蒋淑月,又生生揪了起来。

    一时没忍住,虞锦脱口而出道:“她可怜?”

    庄氏没听出不对劲来,反而道:“沈姑娘久居垚南或许不知,这二姑娘虽并非虞夫人亲生,但却是手把手教养长大,疼得跟心肝似的,据说二姑娘成亲当日,她一面哭着一面随花轿,人都险些晕过去。”

    “还有如今,为怕二姑娘遭遇不测,她日日吃斋念佛,以泪洗面,可怜呐……”

    虞锦木然,蒋淑月好手段,逼得她沦落至此,自己竟还捞了个好名声。

    她重重握了下拳,风轻云淡道:“近来想请戏班子听戏,魏夫人可知哪里的戏班子最好?”

    庄氏思忖片刻,只道:“那自是平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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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锦攥着这点碎银子,在平玉楼外遥遥望着。

    虽说是正经戏楼,但寻常姑娘家都是请戏班子去府里唱曲儿,倒少有自己亲自上座的。

    沉溪犹疑不决,试图劝说虞锦,“姑娘,您若真想听曲,不若请戏班子去画舫上,此处鱼龙混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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