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腹痛又犯了?” 悦儿近些时日来了天葵,整日里情绪不佳、胃口不佳,身体乏力还泛疼。 含冬连忙摇头,然后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殿下,这是太子妃让我交给您的。” 却尢接过来,正要打开,却又顿住:“悦儿醒了,记得提点她用膳。” 含冬连忙点头,目送却尢的马车离开后,方才折返,回到萩挽院,就瞧见太子妃正懒散地靠在摇椅上,不由一急,忙取来毯子盖在曲悦身上:“太子妃也不多注重身体,你近日身体特殊,可不能着了凉,现在可要传膳?” 曲悦情绪不佳的摇了摇头:“纸条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殿下临走前还特地交代了奴婢,要叮嘱您好好用膳呢,可见殿下对太子妃是一片真情。”含冬笑着说道。 曲悦面上不显,但内心却嗤之以鼻。 不过是个纸片人,一切情绪都是早就规划好的,哪里来的真情实感。 “纸条送过去了就行。” 根据原剧情来看,前不久刚有一位有才之士因被诬陷而锒铛入狱,名叫程远,他跟六皇子却朝的一个门客于吉来往甚密,于吉便请求却朝设法就其出狱。 其后,这名叫程远的才子便为却朝所用,一路筹谋最后帮助却朝夺得江山,又在却朝江山稳固之时,主动请辞、隐归民间。 如此有才能、却又没野心的奇才,曲悦自然不会放过。 这必须于吉请求却朝救人之前,就将程远弄出狱。 — 金殿之上。 却尢根据曲悦的纸条提议,既然尹柏大败胡虏,夺回云中郡,此等幸事,应当与民同乐,不若大赦天下,也可笼络民心。 见群臣无意义,睿帝便下旨准予了。 却尢得意之至,并未在意却朝意味不明的笑意。 ** 那程远果真被放了出来,在得知是却尢提议的大赦天下,而又有太子门人前来拜访、携恩求报后,便秉着不欠人情,入了太子府为其门客,筹谋、奔走,谈天下事。 正在曲悦春风得意时,不料没多久陈州等地就发生了动静不小的霍乱。 那边入狱的有一批强盗头子,出狱之后便重新集结山上的兄弟们,继续当土匪的勾当,行事作风十分猖獗。 揽月庭。 秋湖亭中,二人对弈。 曲妗从不将自己摆在下位,即使与她对弈之人是六皇子,她依旧如常,棋局一片诡谲,杀得难舍难分、胜负不明。 “先生对于眼前一事,如何看?”却朝含笑问道。 戴着面纱的白裙女子雅致清丽、神态悠闲,一举一动,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天下兴衰,该如何治理,应实行大的德行,而不是依靠大赦天下这种小恩小惠来笼络人心。却尢此番行事,就是给百姓和一些不法分子发出信号:政策宽容,尔等皆可轻慢无礼。” 说着,那女子不由轻笑出声,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不过这也给了六殿下您一场机遇。” “依先生之见,本宫该如何行事?” “这时,就应当采用严厉猛烈的政策纠正大赦天下之后的混乱局面,来调和宽容。这种猛烈应该搭配仁德,只有让严厉猛烈和宽容调和得宜,才能做到人事通达、政风和谐。所以...殿下亲自率兵剿匪,乃是目前最能获得名利的法子,既能得民心,又能严厉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不法分子。” 却朝有些不解,虚心请教:“但陈州已在整顿中,按日程不久便可将那些土匪尽数剿灭,先生此番,不是多此一举吗?” 曲妗眸中一道嘲弄闪过,淡淡道:“国家安定,那些官兵便无用武之地,好不容易来一次动荡,他们必不会立马扫清土匪,等事态严重到得到陛下的重视,方才会使出全身解数努力表现。” 果不其然,陈州的土匪愈来愈猖狂。 那些土匪次次占得上风,便愈发猖獗,甚至有几个扬言要做土皇帝,率一众土匪起义。 睿帝得知消息后,龙颜大怒。 这时,却朝便依照曲妗的法子主动请旨,愿为安国除害。 ** 前去陈州剿匪,自然是要带上几位贤能之士出谋划策的。 而曲妗屡出奇招,愈发得六皇子的心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被列入名单,其后再选出于吉、刁正直、项宿三人随行。 却在即将要出行时,那位洞元又提了意见。 说要将前不久刚被抓住的江洋大盗放出来,让其跟随车马同去陈州,项宿气得鼻子都歪了,大骂曲妗:“洞元,那费章是何人?江洋大盗!不知抢劫行凶我安国多少出海的船只,好不容易才抓住,你居然要把他放了?” 听见项宿大骂洞元,刁正直心里登时一揪,不动声色地轻轻扯了扯项宿的衣袖,小声道:“你别惹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