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道:“下官以性命担保,我对此事毫不知情。” 赵仪瑄颔首道:“这么说,宋洤确实是胡乱攀扯……我看他是活腻了,但也不必担心,让小陶去处置,不怕他不说实话。” 宋皎屏息。 这么一来,宋洤就要真的吃苦头了。 赵仪瑄看她:“你替他担心?你要是愿意替他说情,我可以让小陶下手轻点儿。” 宋皎想到方才宋洤的卑鄙之举,将头转开:“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况下官说过,不会干涉太子殿下审案。一切都凭殿下裁夺就是了。” 赵仪瑄有些嘉许的:“果然懂事,头脑又清醒……对了,先前没有问过你,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说到这里,宋皎突然想起他们两人跟外头只隔着一层屏风,心惊地回头看,却见屏风外空空如也,似乎是陶避寒等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宋皎咽了口气:“这个,事关家事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赵仪瑄在椅子上落座,摆出一个要彻夜倾听的架势:“那你就有多少说多少,我不着急。” 宋皎是极不情愿把家里的事情告诉别人,尤其是这位太子殿下。 但是埋藏着那个秘密又能如何? 宋皎的母亲魏氏,本是奉长辈之命嫁到宋家的,但宋申吉当时另有喜欢之人,两人成亲后宋申吉屡屡都想休妻另娶。 当时魏氏有孕,宋家的家长便做主,若是生下是女孩,便和离另娶,若是男丁,就不能再提此事。 听到这里赵仪瑄眉头微蹙:“这么说,你扮男人,是令堂的主意?可是婴儿生下来难道不会验明正身的?” “当然要,”宋皎垂眸道:“其实本来娘亲并没有就想如此,而当时……她确实生下过一个男胎。” 赵仪瑄的眼睛睁大了几分,却没有插嘴。 当时魏氏确实生了男胎,稳婆急忙抱出去报喜,宋申吉看了虽然不喜,却也无话可说。 赵仪瑄疑惑:“那你……” 宋皎道:“我娘怀的是龙凤胎,当时先生了我哥哥,后来才发现有我,还没来得及把我抱出去,就发现我哥哥不知为何没了气息,他们说是喉咙里有东西堵住了,无计可施而走投无路的,就想出让我冒名顶替的法子。” 赵仪瑄也怔了:“竟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 他打量着宋皎,过了会儿才说道:“你一个女子,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在叫人刮目相看,不过……这终究不是长法。” 宋皎从回忆中抬头:“殿下想说什么。” 赵仪瑄道:“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 宋皎知道他又要提让自己进东宫的事:“殿下,请饶了我吧,世间绝色佳丽数不胜数,区区一个宋皎算不得什么。”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袖着双手,垂首伶仃而立,又是先前那副清淡的样子,不再是蔷薇小院里的丽色照人了。 赵仪瑄看着她泛白的脸,突然想起了那些易碎的薄胎白瓷。 他缓缓探出手去,忍不住又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世间绝色女子当然不在少数,但是宋夜光只有一个。” 黄昏的微微光中,她的名字念起来都格外绮丽动听。 宋皎抬头,对上太子的双眼,又急忙退避:“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是否……能走了?” 若还不走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而她不知道面对太子殿下,接下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