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今日之事你怎么看?”武太妃端坐在太师椅上,暗金色的镂花牡丹,绽放在袖口处,彰显尊贵,斑驳的白发,没有躲过岁月的痕迹,被服帖的塞在耳后,鸽子蛋大小的翡翠,翠绿,透亮,插入妇人髻中。 举手投足间,彰显皇家气度。 君玄奕坐在下手,微微蹙眉,那双矍铄的双眸微敛,片刻后才说道:“母亲,儿子觉的,皇上想要拉拢咱们,只是他派出顾锦瑟,让儿子不明白。” 武太妃点了点头,这点她看出来了,不过这几日和顾锦瑟接触,反到让她发现一个问题。 “玄奕,你今日见皇后,可发现有什么异样?” “异样?”君玄奕沉思:“今日倒是看了一眼,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同,母亲,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武太妃端起茶杯,轻轻拨了拨浮在上面的清茶,这是皇上特意孝敬她的雪顶含翠,何其珍贵,就不必多说:“顾锦瑟的性子,坊间也有传闻,你大概不曾留意,大多都是任性,肆意妄为,视人命如草芥等等。” 君玄奕点头,武太妃继续说道:“可今日,你可曾见她闹?” “这?”君玄奕皱眉:“这到没有,若真如母亲说的那样,今日不会只是在屋内呆着。” 一个刁蛮任性的丫头,见到自己的义父被皇上责骂,总会出来求情,又怎么会躲在屋内不出门。 不对,是皇上进屋了,难道…… 君玄奕被自己的想法震惊,转眸看向自己的母亲。 “你猜的不错,顾锦瑟现在是皇上的人,而且深的皇上的信任。”武太妃嘴角含笑,想到那个说话办事妥当的丫头,说不出的喜欢。 “可是,她可是顾和的女儿,这样一来,岂不是离经叛道。”君玄奕不解:“若没有九千岁为其撑腰,皇上迟早会杀了她,就算不杀,也不会真心对她,丞止不是如此莽撞的人,母亲,你是不是猜错了。” 仇人的女儿,怎么能让其睡在自己的榻上,更不要说信任。 这些年,君玄奕之所以卧薪尝胆,不理世事,就是为了保住一家老小。自己的哥哥弟弟都死了,这不是巧合,他心里明白,都是顾和所为。 可他是个文官,手里没有兵权,能依仗的也只是自己淮南王的名声,还有皇上的维护。 好在君玄奕无权,又不参与党争,才某得这些年的安稳。 他也是君家人,皇族,自然不想让君家祖辈打下来的江山落入顾和手里,可能怎么办? 君丞止年幼,原本的摄政王也死了,君玄奕就算是有心支持,也不敢。必定淮南王府上下几百口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被逼上死路。 特别是自己的母亲。 可骨子里傲气告诉他,不能和敌人有一丝的牵扯,特别是女人。 见儿子有些激动,武太妃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不要急,丞止性子你最清楚,他会随随便便相信人,更何况是顾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