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在夏叶玄讲完漫长的故事之后,纪元琅叫嚣着敲打着桌子,“这不可能!” “如你所听,这就是真相。”夏叶玄悠然的躺在沙发靠背上,看着眼前抓狂的纪元琅,时不时发出低笑,“你别告诉我你不相信,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确实,纪元琅一直都知道现实世界很残忍,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比他以为的还要肮脏。 “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可能的,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潜规则,你只是不接触核心就不会知道的太多而已。”夏叶玄搓了搓自己逐渐发凉的手,恰逢窗外一只枯叶又随风掉落,飘散到泥土里,“但是你终究是要踏进这个圈子的,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纪元琅,你也应该成长点了。” “什么意思?”夏叶玄的语气不似训斥或者贬低,甚至就现在听来,居然有种长辈说教的感觉,纪元琅搞不清他什么想法,只能试探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其实我也没别的想法,只是看不惯你们而已。”夏叶玄对着纪元琅打了个响指,食指对准了他,“你的父亲,那个小人,卑鄙无耻,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跟我说过,我现在看到他就先吐。” “如果你只是要表达对我父亲的不满,麻烦你不要再当着我的面说了,ok?”纪元琅苦笑,他今天已经听夏叶玄说了太多让他不舒服的事情了,尤其是在他父亲这方面。 “那我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我已经骂了他无数遍了,他不照样活的好好的,什么‘千夫所指,无疾而终’都是假的,小人依旧嚣张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活的还很好。” “?!”夏叶玄猛地拽住了纪元琅立在茶几两旁的胳膊,力气之大,竟是与他身体完全不相符。 “啧。”这家伙力气怎么这么大,纪元琅想挣脱,发现对方竟是丝毫未动,仔细看下去,夏叶玄的手其实非常瘦弱,现在一用力,背后的骨头异常明显。 “纪元琅我告诉你一件事。”夏叶玄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快死了你知道吗。” “什,什么鬼!”挣开夏叶玄力气越来越大的手,纪元琅呲牙咧嘴的抱住了胳膊,“别玩我了,你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我没有骗你。”夏叶玄轻轻地笑着,很淡,有点像和煦的春风,“我要跟你说的是好消息啊,做什么这么愁眉苦脸。” “什么意思?”纪元琅反问。 “纪家只有你一个儿子,而身为夏家唯一儿子的我,马上就要死了,与此同时,诺澜偏偏喜欢你,那你岂不是大丰收,脚踏两家企业,坐拥万里江山,恩?”夏叶玄呵呵笑了起来,“看你一脸惊讶,真不知道交给你这种人放不放心。” “……”纪元琅确实惊讶了,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些事情。 “放心,我能明白,你是宠大的嘛,宠大的人是不会向我一样思想这么龌龊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你思想很正常,是我太幼稚了。”纪元琅拍开了夏叶玄想要搭他肩膀的手。 “可事实就是如此,你这么幼稚的人居然要承担那么的家业,纪元琅,你可成长点吧。”夏叶玄站了起来,略带蔑视的看着他,“我再告诉你一遍,夏家最后的产业将来也都是你的。” “麻烦你不要乱说,我不想惹事。”在见面之前纪元琅还以为这个夏叶玄是个如顾正北一般冷漠的人,如今看来居然是个满嘴跑火车的江湖术士?感觉太他妈诡异了。 “没有乱说,我会看面相,就像我知道你还是个处男。” “。” “哈哈哈哈,没关系,因为我也是。”看纪元琅纠结到要死的样子,夏叶玄心情从未如此好过,“不过,预见得到你将来一帆风顺,我又怎么可能甘心让你好过。” “够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纪元琅起身要走,被夏叶玄大力捏住了肩膀,力气之大,让他忍不住破口大骂,“擦,你就不能劲儿小点?!” “别着急,送你点礼物。”夏叶玄摘下眼镜,笑着朝纪元琅望去,漆黑一片的眼睛里似乎有火苗在闪,“知道什么叫催眠术么。” “纪元琅,记住了,你这辈子最爱的,其实是姜涞。” “……” 之后发生了什么,纪元琅没有太多印象了,只记得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夏诺澜着急的神色和红的好像小兔子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