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很少骂人的。”听到“滚”从纪元琅嘴里说出来,有一种陌生感,毕竟以前他说话不带脏字,如今却成为了这样。惊讶与难过之余,不免有一丝愧疚,“是因为我吗……” “别高看你自己,你算什么!我才不在乎!我就是生气!”说着“啪”的一声,又一个花瓶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些都是人们看纪元琅的时候带来的花,还有宋晓梅因为心疼孩子,担心医院枯燥无聊,带来养眼的,现在全都颓然地倒在地上,花枝零落,辗落在泥土里。 继续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纪元琅终于累了,倒在床上默默喘着气。 “收拾。”没什么语调,看来是真累了,看来单腿运动还是很累人的。 心里吐槽归吐槽,床上人这么说道,姜涞应声而动。 满地都是花瓶碎片,而且可能因为纪元琅因为心情很差,用的力气也很大,无一不是碎成烂渣,人走上去都费劲。 姜涞找来簸箕笤帚,盯着碎片发愁,最后还是略费劲地蹲下,伸手去捡那些比较大的碎片,自己扔到垃圾桶里,留下些方便清扫的。 “喂,大概扫扫就行。”看姜涞小心翼翼的样子,纪元琅也觉得这个工程量有点大,而且看着姜涞小手碰着大碎片,他心里总是不太放心,所以还是无奈开口。 谁知,话音刚落,角落里就传开了姜涞的惊呼声,紧接着是大碎片掉落在地噼里啪啦苏成渣渣的声音。 “姜涞?”有些好奇地回头,正好看见鲜血从姜涞手上流下来,滴在地上,纪元琅顿时表情就绷不住了。 “你没事吧!”一个翻身敏捷地下床,不顾满地碎片,一瘸一拐地往她那里跳去。 “小心!看着碎片!”盯着手上的血流如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纪元琅不管不顾地下地朝自己奔过来,姜涞不禁惊呼出声,同时朝着他疾走过去,堪堪扶住对方。 “没事吧,让我看看。”纪元琅丝毫不在意自己踏在碎片上,只是执着的想要看姜涞的伤口。 “没事的,怪我不小心划了一下。”果然玻璃和刀都是很麻烦的东西,姜涞内心苦笑道。 “我看看。”瞬间没了之前嚣张的气势,似乎又变回了以前的小忠犬,纪元琅盯着姜涞白嫩白嫩手上一条又细又长的红色伤痕,心疼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伤口确实很疼,但是纪元琅一脸心疼地在那里吹气,又惋惜又沮丧的,弄得她反而不好意思了。 “这么深……”小心翼翼地砰着姜涞的手,纪元琅吹气都嫌力气重,想到什么,大声朝着保镖吼过去,“还愣着搞什么!医生呢!医药箱呢!” 保镖应声而去,姜涞盯着他们觉有所思。 按理说顾正北也是有保镖的人,但两个人掐架的时候保镖也不会上前,所以说,保镖这种东西也是个看眼色的活吧。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是怎么回事…… 纪元琅完全没有注意到姜涞满脑袋经常性习惯性跑火车,一张朗目上愤懑之情明显,心疼的拉着姜涞去卫生间洗手。 姜涞也不反抗,任由他拉着自己。 保镖效率很快,带着市医院的外科大夫就进来了。 老医生还以为是纪元琅的腿又被玻璃伤到了,进来直接拉着纪元琅往床上坐,作势要看情况却被他一嗓子吼到差点脑震荡。 “看我干个屁!没看到旁边的姜涞啊!” “呃,”被纪元琅一吼,老医生怔怔转身,这才发现旁边抱着手站立一旁神情怪异的姜涞,“让我看看伤口。” “嗯。”姜涞是绝对不会告诉老医生,刚才看他被吼的时候她差点笑出声来,费了很大劲才憋住。 但是这种好心情很快就没有了,抹碘酒的时候还好,消毒的时候就难以言说了。 姜涞疼的呲牙咧嘴,纪元琅看了心疼的不停打医生。 “轻点!你他妈会不会消毒,不会就别弄了,看你这破技术!诶诶!轻点!” “消毒本来就疼,你淡定点,我这一把老骨头啊。”纪元琅不停的拍老医生肩膀,弄得他消毒的手也不停地抖。 姜涞倒是配合。一直忍着不出声,那边那个纪元琅从头到尾没有安静过,不是跳脚就是唠叨,老医生包扎完后深深出了一口气。 “没事,玻璃碎渣没有进去,伤口不深,注意不要沾水,记着抹药,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老医生这么说道,有些哀怨地用余光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