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桀瞟了一眼,将烟接过来叼在嘴巴上,花衬衫立马掏出打火机,给曲桀点上烟。 “驹麻子,这回来找我啥事儿?”抽了一口烟的曲桀问道。 “桀哥啊,就上次跟你商量的事情,征收你这老房子和河对面的地的事情呗。”驹麻子蹲下来说道。 “不征,地都没了,我吃啥?”曲桀想都没想回答道。 “嗨,你是茂哥的大哥,我们看在茂哥的面子上,给你争取了最大的征收款,一百八十万!桀哥你拿着这笔钱去城里买一套房,再买个门面,收收租金过日子,再取个小老婆,多滋润?”驹麻子说道。 “一百八十万?之前你咋跟我说一百万?”曲桀问道。 驹麻子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说道:“这不是讨价还价嘛,这个数真的不少了。你看看河上游那几户被征收的人家,七八户加起来还不到五百万呢。” “所以你在告诉我,你们又赚了多少昧心钱吗?”曲桀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桀哥,人往高处走。你拿着这笔钱去城里过好日子,伯父伯母在天有灵想必也会欣慰的对吧?” “咱俩乡里乡亲的,我也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茂哥这成天不着家的,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指不定哪天……所以你们曲家还是得靠桀哥你传宗接代啊。” “当然我不是咒茂哥在外面出事儿,整个村子里都知道,你们曲家就你最靠谱。” 驹麻子说道。 曲桀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说道:“不征,城里的日子我过不惯,种种地,打打猎,下河摸摸鱼,世外桃源一般的日子,岂不快哉?” 说完,曲桀笑了笑,然后进屋去了。 驹麻子盯着曲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阴笑。 “曲桀啊曲桀,你真以为不想不征就不征吗?你以为曲光茂真的会管你吗?走着瞧吧。”驹麻子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开。 曲桀回到屋里后,又摸出一根廉价的香烟点上,坐在大厅里面抽了起来。 然后曲桀将放在角落里的一把柴刀拿出来,在大厅的中间刨了个洞,又从洞中摸出一个细长的盒子。 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长度半米的小窄刀,被布条缠住,看不清窄刀的样式。 早年曲桀上山去打猎,那个时候山里还有许多猛兽,曲桀就经常带这把刀子上山。 这把刀,是曲桀的爷爷留下来的。 他爷爷说这把刀非常的值钱,一定不能在外面面前展露出来,不然会让人起歹念。 在大厅坐到半夜,曲桀才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曲桀骑着一辆老自行车,往城里去了。 城里,曲桀见到了赵森然。 “人在哪呢?”曲桀问道。 “做我的车过去吧。” “不用,你前面带路。” 赵森然带着曲桀来到了皇族门口。 曲光茂被吊在大门框上,相当显眼,被吊起来的双手,已经严重的变形,估计是已经伤到骨头了。 曲光茂的脸色更是难看,已经没了半点血色,看起来就如同行将就木的将死之人一般。 曲桀并未去将曲光茂给解下来,而是走进了院子。 他虽然是一个庄稼人,不过他多少也懂一点江湖规矩。 想要将曲光茂救走,就得跟这里的负责人打交道,搞不好还要被人围殴。 上早班的人看到这个陌生人进了大堂,问道:“找谁?” “找你们这管事儿的,跟你们要一个人,就是那个被吊在大门上的人。”曲桀不卑不吭的说道。 工作人员听到这话,发出了冷笑。 “你是来砸场子的?” “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所以我想找你们管事儿的说话。”曲桀说道。 这工作人员也不托大,他立马将旺胖子给叫了过来。 旺胖子一听说有人过来要人,便将一大帮兄弟带了过来。 曲桀听到门外传来动静,便走出了门去。 阶梯下面,围了上百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