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楚钰白在寒风中思考,刺骨的风吹在脸上的时候,反而让人更加的清醒。 距离楚萧然的寿宴,过去了两天的时间了,那些谋反之人,无疑列外,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全部被杀。 魏国太子李龙,乌兰国王子路亚王子也已经回国,估计楚萧然寿宴出现反贼一事,过不了多久,就会在乌兰国和魏国的王宫里面穿的沸沸扬扬。 楚宏景借着这一次楚萧然给他的权力,暗中又害死了不少的人,其中就包括一直和他不对路的李将军,将所有的人罪名,全部顶在了李将军的头上,导致李家一门被灭,株连九族,连李家旁系亲戚都没有逃过此劫,楚宏景下手之狠,比之楚云飞和楚钰白,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谋反一事渐渐的落下了帷幕,但是楚钰白此时却没有一点放松的心情,楚宏景越来越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楚钰白始终只有一个人,而楚宏景的身后,不仅仅有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个内阁大学士的外公。 这段时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楚钰白喃喃道:“或许我该去九华山找我师父看看了。” 回想起自己师父的模样,楚钰白的嘴角就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或许这个世上,真正对自己好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师父了,至于皇帝楚萧然,对待这几个儿子都是一样,只是在他百年之后继承大统的工具,并没有多少父子感情可言。 楚萧然这样的态度,不仅仅是对楚钰白一个人,对他所有的儿子,都是一个样子,这也早就了这几个皇子,对于自己的父亲都并不是很在意,除了依旧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楚莹月。 九华山,地处大梁国以北的徐州大地上。楚钰白的师父宁不癫,就住在这座山里面隐居。 当年要不是楚钰白的师父,楚钰白在年幼的时候,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每一次有人想要还楚钰白的时候,都是他的师父在关键的时候救了楚钰白一命,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楚钰白十八岁的时候。 那一天,宁不癫忽然将楚钰白叫了出来,语重心长的对楚钰白说道:“徒儿,你已经十八岁了,是该你独当一面的时候,为师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你就是那温室之中的花朵,永远都无法展现出你自己应该有的实力,所以为师,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 楚钰白当时才十八岁,在自己母亲死后,就一直在宁不癫无微不至的关怀之下长大,现在突然听到犹如自己父亲的师父就要离开了,心中很痛,很不舍,但是那个时候他,为了不让宁不癫失望,硬是没有挽留宁不癫,听到宁不癫要走,立马跪在宁不癫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师父这些年来对徒儿孜孜不倦的教诲,徒儿感激不尽。”楚钰白跪着说道。 宁不癫伸出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宁不癫的头说道:“今后师父就不再你身边了,做每件事情之前,都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知道么,这皇宫幽深,诡计重重,今后就看你自己一个人了。” “徒儿知道了。”楚钰白那时心如刀绞,却强忍着眼泪没有流下来。 “一入宫门深似海,本来师父最开始的时候,是想带你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但是你生在帝王家,这皇宫才是你最后的归宿,我要是把你带走,只会毁了你。我的本事,已经悉数教你,日后在我不在的时候,你若是不小心在皇宫之中被人害死了,那也是你的命,为师也不会来给你报仇,就当没有你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徒儿,你记住了。”宁不癫说道。 楚钰白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徒儿知道了。” “那好,为师走了。” “师父去往哪里?”楚钰白问道。 宁不癫运起轻功,跳上了房梁,随后消失在了楚钰白的视线之中。 “为师就在徐州九华山隐居,你日后若是有什么解不开的难题,可来找我。”虚空传来宁不癫的声音。 直到宁不癫离开了许久,一直呆滞着的楚钰白这才失声痛哭起来,就像是生命之中,有什么东西永远的离开了一样。 楚钰白非常的清楚,从此之后,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了,宁不癫是不会再出现的了,从此这高墙大院,只有自己孤独的战斗。从此这勾心斗角的世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应付。 不管是生,还是死,宁不癫都看不到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