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指着太阳来晒化,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打定主意,她拿着扫帚开门,只见院子里忽然多出许多太监来,个个弯身打扫院落,分工明确,一点不含糊懈怠。 长安坐在避风的廊檐下,手里捧着汤婆子,充当监工似的冷眼看着,任谁都不敢磨洋工。 这都是司礼监的人,平时来这里,都是问审太子妃,今日怎么突然打扫起来了。 “咳咳” 两声轻咳,自廊檐下传来,楚辞一扭脸,长安便急忙又佯装看着院子。 这明显是等着自己过去道谢呢。 “谢谢司公。” 长安闭眼假寐,鼻腔里发出闷声“太子妃好些了吗?” “这两日好多了,司公要问话...” “本公说了吗?”长安斜眼扫来,阴冷的眼睛瞬时热了热,将一句毫无气势的话吐出口“自作聪明的丫头。” 楚辞不再作声,俯身后,转身回房,还没走两步,身后的声音便先急了起来。 倒是没明说什么,只是傲娇地哎呦一声“汤婆子,真是不禁风,才这一会就冷得砸手。” 话说到此,长安就眼睁着看她,岂料这丫头半点不疼人,毅然决然地回了屋。 顿时,什么烟炮火气,一股涌上到心头,脸色被蒙上一层阴霾,差点就犯小气,直接叫停了打扫的太监。 不过幸好他没真这么做,那丫头没过多大会,又回来了,手里端了个小炭盆,轻轻撂在他身旁。 “天冷,汤婆子也不顶用。” 这回她没行礼,也没叫什么司公,倒像是出于私心关照了他一番,长安的眼睛顿时就如拨开云雾般,又见光明。 之后几日,长安也常来,但是总不进屋,但每回的由头都不同,时间有长有短。 转眼就到了除夕夜,烟花漫天,欢声笑语从各宫传来,显得太子妃的宫里,格外冷清。 楚辞服侍冷瑶月喝了药,就扶着她躺下了。 烟花炮竹狂轰乱炸,整个京城都被染成了五颜六色,就是聋子也睡不着,但太子妃却说她困了。 “下官就在隔屋内,有事太子妃只管叫。” “嗯,退下吧。” 吹灯之后,房中被烟火照亮,冷瑶月闭着眼睛,眼角泪流清晰可见。 夜已深,宫里的喧嚣都散了,唯独空气中的炮火味道浓郁扑鼻,楚辞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出门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 “嗖”地黑影从高墙上落下来。 楚辞唯恐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真的是守行。 “姑娘,大人叫奴才来接你。” “他在哪里?”楚辞不由分说就往院子里跑,打开宫门,冰冷的身子霎时就被人搂住。 熟悉的味道,另她鼻尖酸涩,随后紧紧抱着他,嗓音潮哑“你不是要陪着太子吗?怎么来这儿了?” 裕泰早就急不可耐,念她之狂。 太子安睡之后,他多恨自己不能像守行那样越过宫墙,缩短脚程,早些与她相见。 守行望着一路疾跑而来的裕泰,慢慢退后在阴影中。 方才他提议自己去接楚辞,却被裕泰绝口否决,只说了句“他该跑着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