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日子景夜寒和景凌峰的表现来看,景启明心中的那杆秤,已经不知不觉地偏向了景夜寒了。 景夜寒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恭敬地道:“多谢父皇提醒。” 凤倾何等聪明,也听出了景启明的话外之音。 景启明这是要给景夜寒和其他皇子公平竞争的机会了啊!立太子之事,恐怕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了。 “好了,你们下去歇着吧,朕也累了。” 景启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算是患难夫妻,以后也该更向相敬如宾才是。” 今日知道了姜姝的死因,虽过去多年,他心中依然痛惜。 看着她唯一的女儿,景启明有意补偿一些,自然,这份补偿,是让景夜寒更加疼爱凤倾。 “儿臣儿媳谨遵父皇教诲。” 景夜寒和凤倾恭敬地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两人立刻之后,苏铭叹了口气,给景启明倒了杯水:“姜小姐当年可真是……可惜了,红颜薄命啊。” 景启明苦笑道:“也怪朕不坚定,若是朕能坚定一些,说不定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天命之子,身负为皇室开枝散叶的使命,怎么可能只娶一人?” 苏铭一边为景启明开脱,一边眼神闪烁地道:“就像是夜王殿下,之前虽也在外承诺过只娶夜王妃一人,可您看,等诸多压力下来,奴才觉得他也扛不住……” “太后这两日还暗示朕,说想把烈阳许给夜王。” 想到太后这几天的喋喋不休和压力,景启明突然大笑了起来,对苏铭道:“但是朕倒是觉得,他能抗住压力。” 他隐隐觉得,他这个儿子,跟他有些像,却又不太像。 景夜寒的身上,有他的专情,也有他母亲的坚毅和主见。 所以,他对景夜寒是很有信心的。 苏铭一脸不相信,笑着说,“如今京城都在传,得烈阳公主者得太子之位,奴才瞧着倒是不一定。” 景启明来了兴致,瞅着苏铭道:“那朕就和你打个赌,如何?” 苏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皇上,奴才的东西都是您赏的,连奴才的小命儿都是您给的,奴才实在是没有赌注啊。” “无妨,只图一乐而已。” 景启明兴致勃勃,非要和苏铭对赌,御书房里氛围终于轻松了一些。 御书房的太监很快去大牢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凤如渊品行不端,收受贿赂,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属狼心狗肺之徒,于三日后杖责六十,带枷发还原乡,日夜劳作偿还百姓民脂民膏,不得有误……” 一通圣旨宣读下来,跪在地上的凤如渊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问宣旨太监:“怎么会这么快下了判决?皇上都没有细查……” 宣旨太监冷冷地瞧着他,讥讽地道:“虽然日子很短,但是夜王殿下雷厉风行,已经切切实实地把事情都查清楚了。 丞相大人,遵循皇上旨意,你官职不变,可手中的权利和俸禄却没有了,您这辈子,就好好地在田间劳作,补偿百姓吧……”m.zZWTWx.COm